那人兴高采烈的向林安招着手,竟是徐鹤。
林安手负身后,微微眯眼,杀心已起。
不知道徐鹤到底看没看到到自己跟吴良见面,也不知道自己跟长安捕头见面在他眼里算不算是大事,但林安想起那日徐鹤见到吴良抓人后离去时的急迫,决定不冒这个险。
他摩挲着剪秋的粗糙剑柄,心想这柄剑入手之后自己就到处见血。
“到底是名剑开封,不安分呐。”
心下略定,林安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朝楼上行了一礼。
“堂主倒是好快活。”
“哈哈,美人在畔,确实快活,林兄不上来坐一坐么?”
“不了,某今日血气有亏,享不得这样的福气。”
话止与此,林安转身进入街上穿梭的人群,不一会背影便已消失在徐鹤视野中。
徐鹤手搭在窗沿上,五指轻轻敲动。
“林安,吴良,有意思。”他畅快大笑,“一朝得势也能一朝失势,我见过不少上位太快心浮气躁者,不过林安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着急跟官府接触的人,到底是年轻,不懂规矩,安稳的做个武夫难道不好么!”
说罢他眼中戾气上浮,手伸到旁边女人裙下狠狠抓了一把,而女人苍白着脸陪笑。
而林安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客栈,又故意跟小二多聊了几句,赏了些细碎银钱,进到客房后锁紧房门,从窗户离开直奔春白楼而去。
他已经尽量快了,但这段时间如果徐鹤心怀去意也足够他离开,他可不知道徐鹤住在哪,只能期望春白楼的女人真的够惹人怜,能留他不返。
林安轻踩瓦片,起落间犹若夜猫,远处靡彩高阁越来越近,丝弦之音入耳,林安绕了一个大圈,远远看向徐鹤曾在的那个窗户。
春白楼果然不负盛名,温柔乡最是勾连男人心。
徐鹤仍是待在那层楼上,流连于那女子臂弯之间,看起来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切都好,林安笑了笑。
他不想在这春白楼里动手,自古勾栏是非多,鱼龙混杂难免暴露行迹,可徐鹤如果真打算宿在这春白楼里,林安也不介意让这烟花之地见见血。
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
夜色渐渐握住林安,剪秋的寒芒也裹在剑鞘之中,又到了一天里最适合杀人的时候。
等。
继续等。
林安眼看着徐鹤与那女子席间调笑,再到拥上床铺,帷幔落下,人影纠缠,就像两条肥鱼在床榻间翻腾。
“你怎么不在床上猝死,倒是省了我的事了。”
作为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处男,林安自然是眼红不已,乱七八糟的低声嘟囔。
入夜许久。
靡靡之音渐散,民居之中灯火已熄,连春白楼中男女呻吟都减了不少,黑夜彻底降临长安,徐鹤的房间也已经好久没有动静,看起来他是准备宿在这了,林安决定不再等下去,提剑上前,顺便心里对徐鹤身边的女人道了声抱歉。
而就在这时,投在帷幔上的人影动了,片刻之后徐鹤撩起床帘走下床来,竟已是穿戴整齐。
“我靠这种时候还能起得来你是不是人啊!”
不过也好,他真要一晚上待在春白楼,林安真不一定能对他身边的女人下得去手。
春白楼的大堂已是门可罗雀,大茶壶(妓院中的杂役)打着哈欠给徐鹤开门。
林安待在瓦顶的背面一路紧随,月至中天,路面一片皎洁如积水空明,林安念叨着杀人不应该都是月黑风高鸟都看不见嘛,怎么自己碰上这么大个月亮。
客栈一到夜晚不许客人进出,徐鹤又只是个江湖客,没那面子让客栈通融,自然也是走的窗户。林安站在屋顶上,看着他进去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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