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言阙出了这扇门以后解歌满脑子都是他说的那句话,“我们是哪种关系?”
是啊,他们是哪种关系?
有时候她自己也不清楚呢。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慢慢黑下来的天中言阙沉郁深邃的眼睛,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后来她才听见自己轻轻的微哑的声音,“言阙,你回去吧,我想用膳了。”
这也怪不得她,那时候她自己都毫无头绪,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说哈哈你赢了我喜欢上你了?
还是冷着脸装作什么都没听懂?
解歌的脑子里是一团乱麻,最近烦心事可真多,梅玥算是一件,言阙又算是一件
这天晚上她睡的很早,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她做了个梦。
梦里自己有着稚嫩的小手,看起来毫无气力,可爱得紧。她扑倒在一个女子的怀里,女子长得很美,形象的说是解歌从小到大见过最美的人。
这个女子在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乌黑的长发垂落几许,洒在肩头,她跪坐在地上,左手手腕发红。
她本以为自己会不知所措,又或者是冷眼旁观,可是毫无预兆的,自己的小手不受控制的抬高,慌张的抹去女子的泪水,然后爬起来凑到她的面前,自己的嘴张了张,分明是说了些什么,可是就像是无声世界,什么都听不见。
她说了什么?
这个女子是谁?
解歌忽然转醒了,下意识的咳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好像是染了风寒。可是为什么,梦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明明就说了什么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阿柳听见了她咳嗽的声音,从一旁的小榻上爬起来,她见解歌这天精神不是很足,便想着守在床边,说不定有需要自己的时候。
“无妨”解歌的嗓子已经哑了,平日里柔软的嗓子不复存在,渗着淡淡的阴冷。
阿柳听见她这样的声音,更加慌,脚步微微不稳直接扑倒在解歌的床前。
“丫头,急什么,我病不死的”解歌微微睁开眼,在一片熟悉的黑暗里看见阿柳,这样清楚。
阿柳根本顾不上看自己摔着那里,探出手去摸解歌的额头,刚刚触到一些就被灼热的触感给吓了回来,急的快哭出来,“来人啊,来人”
“小姐你撑住,阿柳这就去叫大夫小姐小姐!!”阿柳的眼泪直往下掉,解歌的眼睛缓缓合上,沉重的不像样子,然后陷入黑暗,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阿柳慌慌张张的往外跑,推开门就看见在外边守夜的丫鬟,“快,快去禀告老爷,小姐染风寒了,很严重!”看着那个丫鬟飞快的跑出去,阿柳连忙转过头对着另一边的丫鬟说,“你愣着干什么快去打热水啊”
一边的丫鬟才迷迷糊糊的回过神,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吓得魂也飞了三魄去,要是解歌真有什么事她们可逃不了责任
没过多久解丞相解夫人和解沉解慕都来了,连早就睡下的凌婉都来了,几乎大半个解家都在解歌的院子里。
“怎么回事?”解丞相的样子有些骇人,解歌院子里的丫鬟黑压压跪了一片,谁也不敢回话。
“老爷,大夫来了。”管家上来禀报,人群立马给让出一条道来。
一个身穿白袍的老人领着木箱赶来,两鬓斑白,神情很严肃,他叫华镜,说是华佗之后医术了得,解歌的病一直都是他负责。
“华神医快请,请务必要治好小女啊”解丞相连忙迎上去,一旁的解夫人也是哭的说不出话来。
华镜没有说话,提着箱子就往房里赶。
这解家小姐的病,一向是来的蹊跷无规律,且次次都是要命的疾症,容不得一点的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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