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准确无误地叫出他的名字,那边的人不用想也能猜出他笑得跟花儿一样的一张脸了。
“我最最亲爱的小可,你终于想起我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到太平洋去了呢……”
他在那头阴阳怪气的口吻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不耐烦地催促他。
“江枫你给我好好说话,别在这里跟我阴阳怪气的,跟个太监似的。”
一听到他这个说话的口吻,我就想起从小到大一直跟我屁股后边那个跟屁虫。
从小学到大学,几乎只要有我的地方肯定有他,跟块粘人的橡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后来要不是我恋爱了,他忽然没事就跑去了加拿大,不然我真的还怕他能利用颜家跟江家的关系给我来个包办婚姻。
“哎呀,你还是这么简单粗暴,不过怎么办呢,小爷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可爱死了……”
我满头黑线,后背上的鸡皮疙瘩一阵又一阵地往外冒。
“江枫,你到底有没有事要跟我说?没有的话,我就挂了啊……”
“别介呀,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你打个电话,我容易吗我?你平时不给我打电话就算了,竟然还打算把电话给我撂了,也太过分了啊。”
我撇撇嘴,“谁让你废话多?我忙着呢,跟人讲话都是要按分秒计时的,你这又浪费了我几分钟的时间,得赔我钱!”
江枫在那头笑得跟个二百五似的,我差不多联想到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在加拿大的晴空下笑得前仰后合的德行了。
他果然还是这样,放浪不羁,连笑声都这么有穿透力。
“行啊,小可,你还跟以前一样哎,简直就是个霸道又可爱的野蛮女友……不过我没有钱,要不我卖身抵债吧,陪吃陪睡还陪暖床,你看怎么样?”
“切,谁稀罕你,就你那大块头,吃得多还特烧钱,我才不要呢。”
我嫌弃的声音可能让他感觉有些挫败,用一种低了两个音调的声音回答我。
“唉,你竟然嫌弃我,我不活了,我……我去跳河……”
我的头顶掉下三根黑线,不免鄙夷地噘着嘴,“好啦,别闹了,说吧,找我有啥事。”
“听说你离婚了?”
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但是我也没生气,他反正就这德行,说得难听点儿,我跟他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他这个样子,我都习惯了。
所以我淡定地回答他,“是啊,离婚了,怎么着?你要鸣炮庆祝一下?”
江枫“嘿嘿”笑着,“那当然得庆祝了,不过要晚一个月了,等哥哥我把这边的破事儿都收拾干净了,立马奔回祖国的怀抱来找你,到时候哥哥陪你共度单身夜啊,你懂的……”
就知道他没个正形儿,我无声地翻了一个白眼,说了一句,“怎么着?当初哭着喊着要出国,现在又泡够了资本主义国家的小妞,打算回国跟我们这些土著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生活了?”
“可不嘛?没了那个土老帽凌帆做绊脚石,我的春天不就来了吗?小可,哥哥我回来就点你的台,这份热情,你可不要拒绝哦。”
一年的时间不见,这家伙的嘴皮子磨得比说相声的还溜,让我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对付他,我向来遵循着简单粗暴的原则,扔给他一句“你就做梦吧。”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之前很久都没来得及回忆的画面,全都变成了鲜活的景象。
江枫,渡边连锁酒店的继承人,我的青梅竹马。
那货大我两岁,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但是从小到大就喜欢跟我黏在一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