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愣住。这个问题,倒是我从来没想过的。是啊,如果是城高的学生打了叶展,我会把愤怒迁怒到整所学校上去吗?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动摇,但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叶展还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哪里还容得我在这婆婆妈妈!正如宇城飞所说的:“做了,就不要后悔!”
我恨恨地说:“我就是不喜欢北七怎么了?从我第一天转学进来开始,这所烂学校就没停止过找我的麻烦,每一个人都想在‘城高王浩’的名字上撒尿,他们有把我当作过这所学校的学生吗?!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可他们现在竟然这样伤害叶展,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一定要让北七付出代价!”说完又将钢管横了起来,杀气顿时四溢。
“啪!”周墨突然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光。
我怔怔地看着她。四周依然是嘈杂的金戈交鸣声、哀嚎惨叫声,白青领着几人护在我和周墨的四周,防着有人过来袭击我们。我愣愣地看着周墨,周墨恨恨地看着我。我们之间挨得如此近,却又如此的远。雪花从我们两人之间缓缓飘落,有一片落在她的鼻头之上,竟久久都未化去。“你只说北七未拿你当过这所学校的学生。”周墨愤怒地说着:“那我问你,你有把自己当过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吗?自从进来这所学校你抱怨过多少次!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作是北七的学生,逢人就说自己是城高王浩,还怪谁不把你当北七的学生?”
说完这句话,周墨竟突然转身,冲进滚滚的人潮之中,瞬间就没了踪迹。
我一下就慌了,喊道:“周墨,周墨!”白青也喊着:“五妹,五妹!”
我有些没好气地说:“不是不让你们来吗?怎么又跑过来了?”白青说:“五妹醒了,问大家去哪了,我自然说了实情。结果五妹一定要来,我不让她来,说王浩让我们好好休息,不让我们去北七。周墨说不行,她一定要去。”
我讶异地问:“为什么?”白青说:“五妹说,北园七中是她父亲的心血,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北七沦为地狱!”我彻底愕然:“什什么意思?”白青继续说道:“北园七中虽是公家的学校,但其中有一多半都是五妹的父亲投资所建,好像和她父亲儿时的什么梦想有关总之,五妹的爸爸将这所学校看的很重要,将其看作亲手养大的孩子也不为过。所以在五妹的心里,北园七中也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样”
我愣愣地看着白青,完全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故事。突然之间,我回忆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每次我说北七不好的时候,周墨总是特别的维护北七,甚至因为这个和我吵过嘴。还有我曾疑惑她家里这么有钱,为什么要让她来这所普普通通的高中念书,她当时用了一大串的话来反驳我,现在想想确实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原来北七在周墨心中这么重要,难怪她看到这所学校被我摧残成这样要如此愤怒了。我仰头望着这座千疮百孔的教学楼,内心里突然涌出巨大的内疚来。可是叶展的那张危重通知书仍旧让我咬牙切齿,心怀杀意。只听白青又说:“对了,告诉你一件事,叶展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我一下紧张起来,哆哆嗦嗦地问:“他怎么样了?”白青说:“医生说手术算是挺成功的,但是他的危险期还没有挨过去,现在仍在重度昏迷中,已经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说是如果他七天之内醒不过来,恐怕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咣当”一声,我手中的钢管落在地上。听到这个消息,我也不知自己是喜是悲。喜的当然是叶展终于捡回来一条命,悲的却是他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冤有头,债有主。”白青说:“别摧残学校了,把侯圣朔揪出来才是正经事!”
“好!”我精神一震,和白青肩并肩,准备闯入混乱的人群之中。就在这时,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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