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迎面洒到了十几个人的脸上。“操,操!”很多人骂了起来,纷纷用袖子擦着自己的脸,同时四散开来想要离我远一些。其实他们还好,因为被风吹开的都是零星的碎末和汁水,至于冷风也吹不动的那些,像是大块大块的呕吐物,没有消化完全的土豆茄子之类,则垂直落下尽数扑在了刘国栋的一张大脸上。关键是,刘国栋初发现我在树上时,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算了,我就不形容那个场面了。
吐完以后,我觉得肚子轻松了许多,可是刘国栋却大发雷霆,举着一个凳子腿指着我破口大骂,就是些“给老子滚下来”之类的。我看了他一眼,估计他一时半会儿还不爬上来,便从裤兜里把还在铃声大作的手机拿出来,看看是哪位祖宗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结果,一看竟然是周墨!我哭笑不得的接起来,里面传来周墨的声音:“小耗子,你在干嘛呢?”
我把手机离得耳朵远了一些,让她听了听这空中的风声,然后说:“听见了吗?”
周墨大怒:“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和哪个小婊子逛街呢?”
我无比苦逼地说:“小墨墨,我现在大难临头,暂时不和你说了。”然后就挂了电话,看看还在底下叫骂的刘国栋,说了一句:“别扯没用的,有能耐上来再说对了,先把你脸颊上的豆腐擦了再说。当然,你吃了也行,那豆腐挺嫩的,我是用亲身体验来告诉你的。”
刘国栋把脸上的豆腐一扒拉,怒道:“给我上去把他抓下来!”有两个学生争先恐后的奔上来要爬树,结果半天不得要领,还在大树底下徘徊。其实也不怪他们,梧桐树最下面的树干非常圆滑,最低的枝桠都在两米多以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蹦上来的,他们这些大学生就只能干着急了。趁着这个机会,我赶紧打电话求援。先给喻强,指望他带我们系的过来这边救场,结果打了半天没人接,看来已经睡死了。我挨个给我们宿舍的打,只要有一个能接的就行了,结果一圈过去了都没人接。这个时候,底下也在想办法,刘国栋让一个人蹲下,另一个人踩到他肩膀上,这样就能够到最低的一根枝桠然后爬上来了。
我又赶紧给砖头打电话,指望他帮我去宿舍叫一下人。结果打过去,这小子是关机,砖头睡觉的时候都是关机。于远他们,我因为装逼,还没存他们的号。这种小事,又不至于麻烦铁块,我还丢不起那个人。我顿时觉得头大,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我站在七八米高的树枝上举目四望,不知这时还有谁能来救我,想我王浩纵横北园黑道,竟然在新香大学被困在树顶,这你妈传出去还不知道笑掉多少人的大牙。有一个学生已经爬上来了,这小子也被寒风吹的哆哆嗦嗦。刘国栋在下面给他鼓劲,让他赶紧把我抓下来。
这学生也很骚包,一边爬还一边口出狂言:“你爬的挺高哈?等着啊,等着,我马上把你抓下来。”估计他中午没有跟着刘国栋围我,所以还不知道我的厉害。我只能说,这小子真是狂大了。他一路爬,爬到我脚底下的时候,我一点都没留情,狠狠一脚踹下去,正中在他的天灵盖上。他“啊”的一声就摔了下去,“砰”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不动了。我站的位置有七八米高,他站的位置有五六米高,也就是二层楼吧,就算摔不残,骨折啥的都没问题。果然,他在地上惨烈的叫了起来,痛苦的滚来滚去。刘国栋也慌了,赶紧让人抬他上医院。
我在树上冷冷地说:“再上来试试。上来一个踹一个,上来两个踹一双。”
刘国栋也发了狠,观察了一下地形之后,和两个学生耳语了一番。那两个学生返身就往宿舍跑去。刘国栋说:“你等着,看我今天晚上玩不死你。”我心里一惊,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估计是要拿长一点的棍子之类的来捅我。我站的这么高,立脚点其实很窄,被他捅一下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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