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娉婷“白娉婷,你要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丈夫晏晨。你为了帮助他不惜伪造晏晨的亲笔书信,误导我以为我父亲在边关身受重伤。白娉婷,你的心机这般厉害,晏晨回来会怎么看你?他那样烈性的男儿如何会承受他的妻子心中始终挂念着另外一个男子。你若不爱我二哥,当初又何必嫁给他。”
晏欢的言语淬着毒,将白娉婷伤的体无完肤。见晏欢转身要走,白娉婷竟急速地起身,堪堪拉住晏欢的衣袖,哀求道“欢儿,是我做错了,我不奢望你的原谅,可是我对晏晨是真心的我从未想要利用和欺骗他。”
白娉婷的身子虚弱得很,几乎是半跪在地上。那一双美目如今夹杂着痛苦和悔恨,看起来楚楚可怜。
晏欢曾经也羡慕过这个女人,年纪轻轻便经营了那么大的一家茶楼。不曾想这背后居然有高人助力。
也许从一开始一切就是一个局。这个局设得太过巧妙,让晏欢这等身在局中的人辨不清是真是假。
如今,这个女人匍匐在她的脚下,口口声声她爱晏晨。爱吗?晏欢看不清。
“这些话,你留给晏晨说吧。”晏欢扯掉白娉婷的手,无情地道。
她没有那么多赋闲的时间,再去看这个女人惺惺作态的表演。可还未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极轻的声音。
晏欢转过头,皱眉盯着白娉婷“你说什么?”
白娉婷捂住自己的腹部,一脸泫然欲泣“欢儿,我已有三个月的身孕。算我求求你好吗?”
三个月?这么算来是在晏晨出征时的事了,难怪那时白娉婷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想是因为这个原因。
晏欢纵然心狠,却在听闻这个消息时,止住了脚步。白娉婷的腹中是晏晨的亲生骨肉,她未来的侄子,如何能够弃之不顾?
晏欢紧紧闭了眼睛,良久叹息出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罢了,你且以你的名义将那人约出来罢。白娉婷,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长安楼
京城暴雨如注,已经好几天都不曾停歇。街上倾泻着大雨,叫过往行人纷纷闪躲。
为这个寒冬末尾,贴了几分湿冷。
晏欢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手中握着一个汤婆子。在温暖干燥的雅间,沉默地坐着。桌上摆放的那杯清茶已经失了温度,时间在缓慢地流淌。
半晌,听得门外传来一声轻响,有人推开了雅间的门走了进来。晏欢抬起头,四目相对之时两人都是齐齐一怔。
“原来真的是你。”良久,听得晏欢这样感叹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寡淡,让人猜不透心事。
越临希从门外进来,一如初见时的白袍加身,风流不羁。只是如今细看,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隐藏着太多的阴鸷,根本不似表面的那般潇洒放浪。
到底为什么会看走了眼?晏欢给不出任何的答案。
这个男子在初见时对她仗义执手,免于骏马的践踏,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晏欢本以为与他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却不想直至今日才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越临希似乎早已猜到了雅间之人时晏欢,对此并未表露出惊讶的神态。坐到晏欢对面的椅子上,潇洒落座。
扫了一眼晏欢的手腕,微微蹙了眉头。
晏欢手上的那道疤痕,如今已经结痂成疤,狰狞的一条暴露在视线之中。可想而知当初划得有多么坚决。
越临希沉着一张脸,整个人看起来冷冷清清。身上还沾染着外面的湿意,挥动衣袍间带起了一股冷风。
“听说长业的明凰公主不日便要到达京城。如今,你的心腹大患已经除去,不知作何感想?”晏欢为越临希添了一杯清茶,平淡地道。
没人想到再见面居然会如此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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