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怎么会真心待你?”
是太后的声音!
人群分开,一顶八抬暖轿自银甲侍卫身后缓缓而来,行至面前,小心翼翼地落地,太监将轿帘掀开一道缝,露出花团锦簇的锦服衣角,正是太后。
“母后,你既然身体不适,就不要四处走动,这里风也急,小心吸进了凉气。”顾长安满脸关切,焦急地道。
“母后担心,你一向优柔寡断,又被他人蛊惑,忘记了母后跟你说过的话,将你父皇临终前对你的叮嘱抛诸脑后。母后的身体算什么?只要保住我顾家江山锦绣,母后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话落就开始急剧地喘息,有上气不接下气之感。
我不由一怔,太后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身体怎么了?上次见她还是生龙活虎,与我和凉辞斗智斗勇,恨不能将我们连带着剥下一层皮来,怎么不过几日未见,今天听起来,就像是风烛残年,苟延残喘的老人?
顾长安赶紧上前两步,撩开轿帘,探身进去,应该是在轻拂太后心口:“母后千万不要着急,您的话长安断然不敢忘。”
有宫婢慌里慌张地端了参茶过来,顾长安回身来接,轿帘撩开得更大一些,露出太后的脸,令我不由一惊。
轿中的太后面色赤黄而又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双目凹陷,满脸病态,口唇青紫,明显是重病在身的模样!
“你母后胸闷气喘,不适合饮参茶。”师傅冷不丁地出声说道。
顾长安转身接参茶的手一顿,犹豫片刻,然后向着宫婢挥挥手,那宫婢就端了参茶转身退了下去。
“姨娘,您看我母后的病可还有救?”话音里满含着希望。
“你母后是不是肺部受了伤?”师傅问。
顾长安迫不及待地点头。
师傅仔细察言观色,太后有些激动,一边气喘,一边吃力地摇头道:“长安,千万不要向她们低下你最高贵的头,更不要为了母后示弱心软。”
“胸腔里怕是积了水吧?”师傅对于太后的话置若罔闻,只扭头问道。
顾长安点头,软了声调:“是的,姨娘,前几日被处死的几个侍卫和宫婢犯上作乱,趁着母后大意,给了母后拼力一击,致使她胸前一根肋骨折断,刺穿胸腔,伤及肺部,腹腔积水。宫里太医全都束手无策,如今病情恶化,求求姨娘给想个办法。”
原来如此,当初我和凉辞被囚禁的时候,就听闻看守兰颖儿的所有侍卫全部被太后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就地处死,兰颖儿的几个贴身宫女也无辜遭殃,杖责而亡。定然是有那性子烈,胆大包天的,挣扎反抗中伤了太后。
“长安!”太后显然怒极:“你这是逼迫母后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不是?”
顾长安有些左右为难,既心疼母亲,又不敢忤逆,不知如何是好。
师傅一声叹息:“姐姐,你这又是何苦?”
太后一阵急咳,然后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
“不用假惺惺的了,汐月,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你将我恨之入骨。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低声下气地求你什么。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凉辞,日后威胁我儿的江山,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
“难道,凉辞跟你母子一场,在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情分吗?”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软轿里片刻沉默,然后斩钉截铁地道:“没有!”
我看到凉辞的脸色瞬间有些苍白,紧抿薄唇,满是失落。
“我记得当初在普宁宫里,你看到凉辞一身伤疤的时候,你的手指和嘴唇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心疼他的,你只是被权势蒙蔽了眼睛,忽略自己的内心感受而已。”
“胡说八道!”太后冷冷地打断我的话:“竟然一板一眼地教训起哀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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