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苏君早早就出了门,说是他今天协会里还有一场研讨会要去主持说,是要去公布他这一段时间的研究成果,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翠翠的表情,还是和平常一样早早的开车走了。
而几乎就在苏君发动汽车的时候,留在家里的翠翠就快步从楼上卧室走了下来,直奔地下负一层的储藏室。
可是她用力的扭了扭门把,门却纹丝不动,居然锁上了,这更加让她肯定,苏君一定在这个门的后面,隐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想了想家里所有收纳钥匙的地方,跑回了卧室,从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盒子里,翻出了一串钥匙。可是她试了半天,却发现那几把钥匙没有一把能够打开那扇紧锁的大门。
厚重的实木大门,就像一个沉默的守卫,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守护着苏君的秘密。
折腾了半天,却没有一点儿收获,翠翠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卧室,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清晨的微光,飘飘洒洒的洒在棕色的木板上,温暖而明媚。
翠翠穿过空荡的房间,将钥匙放回了原来的地方,然而她身后的房门,却突然发出来“嘎吱一—”一声轻响。
她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明明是关上了房门的,翠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急忙回头向门口看去,这一看不打紧,立刻吓得她两腿一哆嗦,“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因为从那缓缓的敞开的缝隙里,一个身着红色喜服的女人,正笑盈盈的看着她,清晰可见的是,女人的脸苍白而浮肿,眼睛如乌木般毫无生气,嘴唇犹如血液般鲜艳,女人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在向她挑衅。
“滚!你立刻俩开我的家!”翠翠随手拿起旁边的纸盒,向门口扔去,莺莺的身影一闪而过,如幻如影般消失不见了。
她鼓起勇气向门外走去,打开房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穿堂而过的微风,在方寸之间徐徐回荡。
此时此刻,她更加确定,自己的屋里一定有鬼,而那只鬼,一定就附在自己收的那件嫁衣上面,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自己的挑衅,一定是想取代自己女主人的位置。
想到这里,她疯狂的跑下楼去,来到了一楼的工作室里,红嫁衣就安安生生的躺在那里,在晨光的照射中,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如果在过去,她一定会被这种精致内敛的美所倾倒,但此时此刻,她早已没有了心思去考究它的绣花,那细细的针眼,却只能让她感到深深的恐惧。
她一把抓起嫁衣向别墅外的花园冲去,奇怪的是,她一走出门,那只小黑猫就冲到了她的身边,围着她打转转。
粘人的猫咪让她烦透了,但是却令她更加确信,这件嫁衣上面一定附着一个见不得光的幽魂。
但是此时此刻,她顾不上去赶走那只小猫咪。去厨房拿出一只不锈钢盆和一张旧报纸,把报纸点燃,然后就一把把这件嫁衣扔进了火盆里。
火盆里,火光跳跃,报纸渐渐烧成了灰。眼见红嫁衣都被火舌染上了黑色的毛边,却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一把就将它从火力里拎了出来。
“不能烧了它!”又是苏君,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家里,再次制止了翠翠的行动。
“我要烧了它!这衣服不干净!”翠翠再也忍不住了,她扭过头朝苏君愤怒的吼道,“自从我把它带回了家里,家里就一天都没有安宁过!我一定要烧了它!”
“不能烧了它,烧了它也是不好的!”苏君将愤怒的翠翠搂入怀里,想了想说,“我们把它扔到很远的地方吧!明天我去做!”
“好!那你扔的越远越好!”翠翠急切地说道,她忽然感觉到脚踝处,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正在蹭着她,翠翠低头一看,还是那只小黑猫,黑猫毛发倒立,一幅生气的样子,紧紧盯着苏君,“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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