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来,烙莺每日大吃大喝,都快将他的家底吃穷了,此番出手相帮虽然有悖公平,但他心里也清楚,自从那日他受了烙花将军的威胁起,这场比试早就不存在公平了。
原本要沉没的船只缓缓的恢复了平衡,江底厚重的泥沙层层叠叠的升了起来,将剩余的两艘船只稳稳的托高,远离澎湃的江水。
“靖州码头,今夜就到。”烙莺站在船头,猎猎江风吹动了他的衣摆。
船底的泥沙像是有生命一般,徐徐的推动着船只朝着靖州的方向移动。
有了土地保驾护航,林西陆就放心多了,船上的火也熄灭了,清点之后,好在货仓都没怎么受损。加派了几只灵蝶,又给船上的船员下了咒法,这才安心的回到了船舱。
前脚刚迈进,后脚烙莺就跟了进来。
“可有那妖物的踪迹?”烙莺也不客气,伸手就给自己倒了杯茶。
林西陆摇摇头:“那妖物厉害的很,虽然我恢复了部分法力,可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这船上运的究竟是什么?”烙莺一口气干了那杯茶。
“咦?”林西陆微微诧异,“你不知道?”
“明面上说的是官盐。”烙莺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食指轻轻敲击着杯沿,“你总不会单纯的相信了吧?”
林西陆沉默了。诚如烙莺所说,他的确疏忽了,没有怀疑过侯静轩的话,当他说这是五船官盐的时候,他信了;当他告诉他,等前面三艘官船先行,引开水匪注意,他们这五船再离开会相对安全时,他信了;当他郑重的千叮万嘱让他一路小心的时候,他也信了。
可现在细细想来,哪怕被识破这船上运的是价值不菲的官盐,可那些走尸要这些盐有何用呢?还是说,这些走尸冲着的,根本不是盐,而这船上也从来没有过什么盐!
林西陆沉着脸来到了货仓,印着渠江府衙官印的封条还是完完整整的贴在那些货箱之上,林西陆伸手一揭,封条即断。木条死死的钉住了货箱,黄符祭出,木条应声而断,早就等不及的烙莺上前一步,抬起货箱的盖子,拔开那些碎木屑。
“这”烙莺看着那箱子里的东西,脑子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林西陆铁青着脸,连起数道黄符,一连串的碎裂声后,又有几个货箱被打开了。
“侯海要造反么?”烙莺的面色也很难看。
林西陆看着满满几箱子的刀枪剑戟,沉声说道:“不对,这都不对。”
“不对?什么不对?如果不是屯兵造反,他为何运送这么多兵器?”烙莺身为上将,军人的直觉让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我现在也说不上来,”林西陆声音不带任何的温度,眼中暗潮涌动,“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事情的真相只有到了靖州才能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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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戏看的还开心么?”一袭白衣的男子对着云音说道。
云音有些错愕,强装镇定道:“上神说什么?云音可不明白。”
“若不是你这点小伎俩正好能帮我一把,你以为我会容你?”白衣男子的嗓音中自带三分笑意,可在云音听来却犹如催命魔咒。
“扑通”一下,云音膝头一软,跪倒在地,她自己吓了一跳,并没有想要跪拜的意思,怎么腿脚就像失去控制一般跪了下来呢!
“哼!好戏就要上演了,千万别眨眼睛。”白衣男子淡淡的扫了一眼云音,飘然离去。
云音跪在原地许久,浑身上下脱力一般,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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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土地的神通,船只顺利的在天亮之前到了靖州码头,天色还泛着青灰,晨雾也还没有散去,土地朝着烙莺鞠了一躬,船身下的泥土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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