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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还是雁桑跳出来打了圆场:“小七的元神刚刚恢复,想必是还没有休息好,大家还是让他多休养几日吧。”
林西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忍着浑身的剧痛来看他,而林知夏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继续半躺在床上,林西陆有些尴尬,可也不愿意立刻就走,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知夏说,他要告诉他,他心里有他,一直有他,他的想法同知夏一样;他还要告诉他,过去是他错了,不应该让他等了这么多年,现在知夏回来了,他愿意陪着他,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林西陆以为林知夏还在生他的气,索性寻了张椅子,搬到林知夏床边,就这么坐下,痴痴的看着他。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就这样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知夏略显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你还要在这待多久?”
“我”林西陆语塞,他脑中幻想过无数次从虚镜出来后二人见面的场景,却从来没有这一种。
“你要是来看我的,也已经看过了。”林知夏拉了拉被子,有些怕冷似的将自己裹紧,“我现在没什么事了。谢谢你把我的元魂带出来了。”
这语气中的疏离和陌生让林西陆久久无法回神,半晌后,他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是谁?”
林知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怀疑我?念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你最好听清楚了,我是山城的林司令。过去,我的确是这唐楼里的人,但正如我所说的,那是过去的事了。这几日在唐楼耽搁了太久,明日我就叫司令部的人来接我回去。”
“什么!你要回司令部!”
“我身为山城的司令,不回司令部,难道还要留在这楼里不成?”
“可是你我”林西陆在心中排练过一百万次的表白,才此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你,我?”林知夏挑了挑眉,叹了口气,“过去,我的确是对你有过感情,但那感情也已经留在过去了。希望你能明白,我和你,无论过去如何,现在都是到此为止了。”
后来林知夏说了什么,林西陆一个字都听不见了,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纵然是病着的,但身上仍有着淡淡的薄荷香气,再后来,感到胸口好像被千斤巨石猛击了一番,惨烈的剧痛席卷而来,让他喉头一甜,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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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液体缓缓的灌进口中,憋闷的压抑感减少了许多,林西陆这才体会到呼吸的畅快。他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床边坐着的陆望舒。
“你怎么了?他怎么了?”陆望舒问的简洁,却一针见血。
“望舒,你知道么,原来,神也是会欺骗世人的。”林西陆想到林知夏那副淡漠绝情的样子,心中就一阵抽搐的剧痛。
“你是说,知夏现在失去了所有的感情?”陆望舒眼中的讶异压都压不住。
“恐怕是这样”林西陆身上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一般,瘫软在床里,“我还妄想从上天那里讨到便宜望舒是不是太天真了?”
陆望舒坚定的摇了摇头:“如果神都欺骗了我们,那我们更应该好好的活下去,绝对不能让他们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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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林西陆看着林知夏手中打包好的行李箱,问了个再明显不过的问题。
“回去了。”
林知夏看着林西陆,他清楚的记得在虚镜中发生的一切,第一重虚镜里,芙蓉城中身为戏子的自己和成为道士的林西陆;第二重虚镜中,他们在唐楼过着无忧无虑的平淡日子,没有什么妖魔,最大的难题不过是学校的功课;第三重虚镜中,他们在平城与望舒共同面对了那多年的心结;第四重虚镜中,虽然自己的神识被夺,但镇雪场中那场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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