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到时候该死的没死,该生的未生,这人间怕是要遭更大的祸害啊。”
俞广白哪里听得进这幅老生常谈,但他也知道,看这情形,现在是无论如何都劝不动冯掌柜的了。求人不如求己,这件事,干脆自己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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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灵蝶,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广白,这件事,你当真决定了?”雁桑关上了窗户,寒冬腊月,夜里的北风更是刺骨。
“雁桑,这么多人的性命,不是我能置之不理的。”俞广白将一沓黄符放在贴身的衬衫里,“现在山城中能在这件事上出力的,只有他了。”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情感,他会愿意么?”雁桑有些担心,可手上还是仔细的将围巾替俞广白围上。
“不成功便成仁了。无论如何都上赌一次。”俞广白扣上了大衣的最后一颗纽扣,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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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帮你?”林知夏披着军大衣,几日不见,下巴上多了些许青青的胡茬。
“这不是帮我,是帮山城的百姓。”俞广白的拳头握得死紧,雁桑说的没错,眼前的林知夏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热心爱笑的小七了,失去情感的知夏,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冷漠。
“就凭这个?”林知夏怕冷似的搓了搓手。
“你既然是山城的司令,难道不应该顾及山城中百姓的安危么?”俞广白强忍住怒气,“我现在说的不是一两个人的生死,而是整个城南,那里至少住了上千名百姓!若是日本人的炮弹丢了下来,这些人都得没命!”
林知夏喝了口热茶,口中冒着白气:“且不说这事我管与不管,单是你这消息的来源,就足够让我将你关起来,好好审审的了。”
“你不信我?”俞广白问道。
“说出这消息的来源,你才有资格问我信不信。”林知夏的食指与中指并拢,微微弯曲,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
“我不能说,”俞广白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但我能告诉你的是,为了这消息,有许多人已经付出了生命。”
“你口中那些付出生命的人,不值得我相信。”林知夏没有丝毫迟疑,直接说道,“所以,我不会为了这种不可靠的消息,而轻易的疏散城南的百姓。你可知道人心动乱,会产生多么可怕的后果。”
俞广白无法回答他,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意味着日本人空袭的时间越来越逼近。
“林知夏!”俞广白失去了素日的冷静与淡定,“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出兵疏散人群!”
“很简单,”林知夏耸了耸肩,“只要你能让我相信这消息的真实性,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俞广白看着面前的林知夏,还是那双亮晶晶的鹿眼,可如今那眼中看上去尽是猜忌与疏离,这样的林知夏甚至比被邪识占了肉身的林知夏更让他觉得心寒。
“时间不早了,我派车送你回去。”林知夏抬手就要按响那警卫铃。
“如果是我,也不行么?”门被推开了,夹着深夜的寒风一起进入了这小厅之中。
林知夏看着来人,深深地皱起了眉:“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没有人通报一声!”
“是你之前吩咐过的,如果是我,不用通报,可以在这司令府来去自如。”冰冷刺骨的夜风将林西陆的双颊吹得通红,驼色的呢大衣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这规矩,看来是时候改改了。”林知夏扫了一眼林西陆,神色未有丝毫波动。
“大名鼎鼎的山城司令,欠了债,难道不还么?”林西陆示意俞广白稍安勿躁。
俞广白愣住了,仿佛就在昨天,那个毛毛躁躁小鬼头闯了祸还会绕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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