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徐言兮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从御安侯府到沈府只有一条路可走,经过的都是城中繁华的闹市,可此时的马车外头已经没有了吵吵嚷嚷地叫卖声,徐言兮能感觉到马车行驶地越来越快,道路颠簸。
徐言兮有些不安,撩开马车窗帘查看,这才发现马车早已出了城门,正行飞驰在密林窄道上。
徐言兮极少出城,她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此刻究竟身处何地。
马车外的树木在快速倒退,疾风灌入脖颈间,徐言兮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想起前世生前的最后一瞬,她也是被人架上一辆马车带出了城外。
她猛地撩开马车帘,外头甘棠和修竹早已不见踪迹,只剩下抽打马匹的小厮一人。
徐言兮惊呼,“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
小厮转头发现徐言兮已经察觉了,腾出一只手来用力将她往马车里一推,“给我进去!”
徐言兮挣扎着爬起,她已经猜到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她撩开后边的帘子大声呼喊,“卫寻,卫寻!”
前头的小厮呵斥,“老实点,你的丫鬟早就被我打晕扔下马车了!你的侍卫也被我们的人给拦下!”
徐言兮心中一惊,想必在甘棠和修竹被打晕之时,卫寻已然察觉了不对,奈何对方早有准备,派人堵住了卫寻。能拦住卫寻的人,想来武功也是高强。
如此看来,萧策的离开也并非凑巧,而是有人想要调虎离山。
徐言兮狠下心决定搏一搏,只要能让马车停下来,她便有了下车逃走的机会。
她再一次撩开马车帘,趁着小厮不备要去抢夺他手中缰绳。
谁知,刚一次触碰到缰绳,小厮就用马鞭狠狠地抽在她身上,手臂和后背火辣辣地疼。
“碍手碍脚的,烦死了!”
徐言兮踉跄地从发间抽出一根细长的簪子,抬手朝驾马小厮的脖颈刺去。
眼看着就要刺中那小厮的要害部位了,而他一个回头正巧躲了过去,徐言兮的簪子是在扎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那人“嘶”了一声,拔出肩上的簪子将其抛了出去。他小厮猛地站起身,一掌劈在了她的后颈处。
“你这是找死!”
徐言兮只觉脑袋一痛,眼前一黑,倒在了马车里,再也没有了任何知觉。
——
逸王府内,顾浥沉正在意兴阑珊的和首饰铺的掌柜,学着制作玲珑骰子手串的最后一道工序。
他小心翼翼的将玲珑骰子用红绳穿起来,摆在面前看了又看,甚是满意。
陆柏舟呵呵地走了进来,见到了顾浥沉面前的玲珑骰子露出了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顾浥沉懒洋洋地看着他,“怎么样,本王做的如何?”
陆柏舟挠挠脑袋,嘿嘿地笑,“五哥,你这个比之前好了很多了。”可他还有下半句没有说出来——但是还有非常大的进步空间!他希望顾浥沉能够自行体会他的言外之意。
然而顾浥沉却是满意地一笑,对陆柏舟的话十分赞同,“本王也觉得甚好。就这个了,找个机会拿给她,也算昨日弄伤她的补偿了。”
陆柏舟无语,果然还是他五哥,永远都不要妄想他能察言观色,理会别人的弦外之音。
可是,等等!五哥说了什么?
弄伤了谁?徐言兮吗?
陆柏舟不可思议,“什么?五哥你伤了徐小姐!?”
怎么会有人上了自己心爱的姑娘?
顾浥沉挑挑眉,将玲珑骰子收入袖间。他是不会告诉陆柏舟,自己是咬伤了徐言兮的嘴唇。
陆柏舟在一旁不停追问顾浥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卫昭从院外一路小跑进来。
顾浥沉见他表情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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