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岂不是熟悉的很。
“可惜了,”菩萨现在快成了醉菩萨。
“是啊,可惜了”,端木给刀疤倒满酒,又慢慢坐了下来,“这么好的酒,却让你牛嚼牡丹般给糟蹋了。岂不是可惜的很。”
是啊,这样的夜色,这样的美女,这样的美酒,如果那个人也坐在这里,岂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可惜了,这样的好酒,却没遇上懂它、欣赏它的人。
刀疤自然有刀疤的好处,他从不会为朋友间这样的戏谑去反驳,反正他又不会少些什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所以,他只是在笑。
夜,更深了,月已经落了下去。人却已经醉了。
醉过才知酒浓。醉掉的菩萨,再一次恢复了菩萨,那个善良的菩萨,那个多愁善感的菩萨。她是如此想念他啊,多少次在梦里相见,又多少次在梦醒时破碎,一次次的煎熬,任谁会坚强。现在她似乎能够理解他的喝酒方式了,有时候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心里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疯了的人还是人吗?当然是。疯了孔雀还是孔雀吗?当然不是。因为女人一旦发起疯了,全世界的人都不可能知道她的疯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刀疤现在很无奈。他既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什么。面对一个彻底疯掉的女人,原本就是件很让人头痛的事。
人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有的时候你称呼他为东西,他恼怒;有的时候不称呼他不是东西,他还是会恼怒。东西有错吗?当然没有。不过如果你一定要和一个女人,尤其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讲不能生气的道理的话岂不是无趣的很,岂止无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一个女人不是应该被人呵护的吗?
“臭男人,天下男人都是疯子”,狠狠地踢着树桩,还是不解气,回头看着如同木头一样杵在台阶上的刀疤,又叹口气,实在是骂累了,这和骂一根木头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孔雀已经快疯了。不是急疯的,而是气疯的,被自己气疯的。疯需要理由吗?当然需要,尤其是女人,漂亮的女人发疯更是需要理由。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第五十三次问这样的问题,“不让我去,你也不去。让他死在外面好了。”
有“外面”?当然就有“里面”。女人真的很奇怪,有些人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都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有些人,仅仅见过一面,却什么心里话都愿意和他说。现在她完全把那个“臭男人”当成了这个家里面的一员。
回答她的,只有笑,苦笑。
刀疤实在不能说,也实在不能做,因为那些事情他已经很明白,那个人的心他也已经很清楚,所以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站在这里,做一根木头。
“和一根木头生气,我是不是快疯了”,她竟然笑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就不应该听你们的。”
人家都任打任骂了,难道还有再动手的道理吗?就是再骂下去,也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了。聪明的女人,本不就应该不做那些看起来愚蠢的事情吗?
“菩萨竟然也会气疯”,突然一个男人的翻着跟斗从围墙上跳了下来,大笑,开心得大笑,“怪事年年有啊。”
“你不输几条裤子,是不是很不舒服?”菩萨竟然真的笑了,开心得笑了。因为他来了,肯定就有了他的消息。她已经等了好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快忘记了多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来人当然就是那个九只手的端木,那个凤凰,那个影子和那个他唯一的朋友。朋友难道不应该帮朋友吗?
三千里江山外。
五皇子,倒在榻上,似乎睡着了,对于一个必须强迫自己时刻保持清醒的人来说,睡个午觉是最不能少的事了。这个男人,这个失去最心爱女人的男人,现在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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