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知名的山。

    一栋不知名的小楼。

    两个没有名字的人，一老一少。

    四下都很宁静安详。

    一种蕴藏于大自然中的宁静与安详。

    老人手上拿着一个紫檀木材质精工雕成的烟斗正在品烟。

    火光一明一暗，闪动的节奏似乎带着一种神奇而优美的韵律。

    老人闭目养神，少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从空中的一轮新月移到老人的脸上。

    “这世上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少年人问道：“是不是昔日兵器谱排行第三却击败了排行第二的龙凤双环，江湖人谈之色变的小李飞刀？”

    “也许以前是，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为什么？”

    “因为自从小李探花仙去后，这种武器就已经成了绝响。”老人黯然叹息道，“在那以后，江湖中就再也没有小李探花这种人，也不会再有小李飞刀这种武器了。”

    “江湖传言李羽清已得小李探花真传，难道连他用的，也不是小李飞刀吗？”少年疑惑道。

    老者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他低头沉默了良久。

    “他用的自然不是，小李飞刀已成绝响，纵然有一模一样的飞刀，却也称不上是小李飞刀了。”老人长叹一声，“只有小李探花所用的，才能被称为小李飞刀。”

    少年举头望月，月明星稀。

    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如今江湖中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是不是昔日铸剑大师萧大师所铸的一柄名为泪痕的宝剑？”

    老者答：“据传，铸剑大师萧大师曾经得到过一块上等的铸剑材料，心喜之下便立刻回去开炉铸剑。传说所铸之剑即为泪痕剑，泪痕剑出炉时，神鬼共忌，剑上显现出一种无法可解的凶兆，不但出鞘必饮人血，萧大师身边最亲近的一个人也将作为其祭礼。萧大师见此大惊失色，忍不住流下泪水，滴落在剑上，化做了泪痕，故名「泪痕剑」。”老者继续说，“这柄剑纵然算得上神兵利器，但却也算不得这世上最可怕的武器。”

    “是不是小方的魔眼？”

    “不是。”

    “是不是那柄刀上刻有‘小楼一夜听春雨’的魔刀？”

    “不是。”

    “是不是号称天下无人可破的孔雀翎？”

    “不是。”

    “难道是杨峥的离别钩？”

    “不是。”

    “那难道是萧泪血的那口箱子？”

    “也不是。”老人说，“你说的这些武器都很可怕，甚至武器本身就是一个个的传说，但这些武器却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一种是什么？”

    “不同的人会给出不一样的回答，但在我这个老头子看来，最可怕的武器，却是时间。”

    “时间？”少年似懂非懂，他还很年轻，还不知道时间到底有多可怕，“为什么是时间。”

    “时间让爱你的人离开你，也让你离开你爱的人。时间让人老去，最终归于黄土。这种力量无知无觉，等你发觉的时候，就是你快要倒在它的攻势下的时候。”

    “那如果能够永恒呢？”少年问道，“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

    “那该有多寂寞啊。追求永恒的人，总会后悔的。”老者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少年还想问。

    但老人摆了摆手后躺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凛冬。

    沿海登州城外。

    一棵古树下。

    漫天风雪中，却站立着一个人。

    他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久到似乎已经与这片充斥着银白色的天地融融为一体。

    他很安静，身形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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