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袋束缚了军人们的手脚,同时也帮助了他们抵御沙尘,龙卷风规模不大来去匆匆,破坏力不足以危及生命,转眼之间又风平浪静了,叠罗汉一样堆在一起的军人们相互叫骂,转晕了找不到睡袋拉索,像虫子一样蠕动着,站岗的哨兵吓傻了,反应过来帮助战友们得以解脱。
羽队长从睡袋里钻出来,看了看繁星满天的夜空,依然星光灿烂,北斗星还在哪个位置,听了哨兵的汇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责怪他,急忙清点人数一个不少,淡定的大手一挥继续睡觉。
惊恐不安的军人们战战兢兢,看着他把睡袋上的沙子抖干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钻进里面倒头就睡,其他人一看匪夷所思,心有余悸的睡下了,心里面的恐惧挥之不去,这是招谁惹谁了?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一回?
沙漠里并不是死海,还有顽强生存的动植物,夜行动物到处游荡寻找猎物,幽灵般绿油油的眼睛,巡视着这群贸然闯入领地的不速之客,惊骇之余,试图一饱口福,权衡利弊得失,还是有些底气不足,远远的觊觎着等待机会,伺机而动。
黎明即起,天荒地老的大沙漠,亘古以来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声音,起床了的哨声划破黎明聚然响起,唤不醒沉睡了千万年的大沙漠,却唤醒了刚刚入睡的年轻军人们。
羽队长听到哨声后特别反感,天刚亮的瞌睡金不换,香甜的滋味谁不知道?他并没有立刻翻起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如果没有人再督促他,不管什么事就接着睡过去了。这是从小妈妈宠下的毛病,妈妈一声喊他就知道了,却赖在床上不起来,妈妈就会用手拍着屁股说:“娃子快起来,上学迟到了。”他就会像蝎子蜇了似得一跃而起。
当兵后恶习难改,依然如故,新兵连集合出操老拖后腿,班长杨正义知道这个毛病后,像她妈妈一样拍他一下,他就会如愿以偿一骨碌爬起来,后来学车的师傅对他疼爱有加,自然少不了关爱,再后来成了师傅,徒弟们接过来接力棒传承发扬,现在的赵群里算是他关门弟子,前一任师兄教会了他怎么做。吹过哨子后,跑过来拍了拍他屁股说:“师傅起床了,连长师爷要清点人数。”
他一听心里一乐,这小子为了哄自己开心拿连长吓唬,翻起身揉着眼睛说:“连长在哪里啊——现在如果有连长师傅在,我就不会这么害怕了,我们现在是没娘的孩子,自己的眼泪自己擦,自己的鼻涕自己舔,再没有人为我们擦眼泪了。唉——小赵,有没有地方跑操”
“只有这一块平地,都让汽车沾满了,列队的地方还是有的” “嗯——那就列队好了,喊几嗓子打个招呼” “是——”赵群里站起来大声呼喊:“全体都有集合——”
羽队长从睡袋里钻出来穿大衣,赵群里把他睡袋提起来抖干净,翻过来又抖了抖,熟练的卷起来折叠好,往行军包里一塞,提起行军包里放在车厢里,沙地上恢复如初,军人们悄无声息的列队完毕。
站在队列前面的他看了看四周状况,都是高低不平的沙包沙梁,不具备跑操的条件,想了想下口令:“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报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短促洪亮的报数声从小到大,从前到后,一直到最后一名准确无误,他大声的喊道:“一——二——三——四” 大家可劲的吼道:“一——二——三——四——” 同样的口号连续喊了十几遍,最后一声:“解散——”出操就算是完成了。
军人们各忙各的,黑子不解其意的走过来说道:“大清早的不走步,不跑步,站在这里干喊什么?你这不是折腾人吗”
“闭上你的乌鸦嘴,瞎着里看不到没地方跑操吗?不站在那里还能干什么” “没地方就不出操了,你这是瞎指挥” “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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