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分说按住她的手腕。
“虽是些皮外伤,也得好好将养着。”不多时,安知闲松开她的手腕,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每日涂两次便好。你的内伤不见起色,待会儿我熬些药,记得喝。”
澈泠收回手腕,语气一如既往地慵懒淡然:“内伤不妨事。”
“想要得武状元,没你想的那么容易。”安知闲不理她,回去打理草药。
她耸了耸肩,轻轻一笑。正欲离开,安知闲说:“蜜饯放在老地方,自己去拿。”
她脚步一顿,快步跑了出去,脚步声比来时要轻快许多。
澈泠回到三楼自己的屋中,她便让景行拿着那枚扳指去了康王府。
不多时,景行回来,她知道事已办妥。只是随行的小厮多嘴无意间说起:“好说是个王府,怎么连咱们今墨堂后院都不如。”
她闻言一怔,手指下意识地轻叩琉璃桌,只是吩咐着说:“先下去吧。”
入夜,三盏烛火摇曳不眠。
寅时披衣起身,方才发现满池莲香。
后日便是文武科考。景行参加武考,北堂溟煊参加文试。
当举荐的文书送来时,她方才知道,齐少康竟然找了朝中三品大学士啊!有名的一代鸿儒陈老先生,人家是文人,但是一腔热血也很关心军事的!人家厉害的不是官职是名气啊!连她师尊都千里迢迢来听讲的啊!人家早就想远离庙堂了,奈何慕容敖需要个有名的老人家帮他撑场子,当年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求陈老先生留下的。高官厚禄人还不要,放话说就当个三品学士挺好。
齐少康你要不要这样刷新我对你的认知啊
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这么厉害还要我来齐国收拾残局干嘛呀这个阵容我觉得我就是个来拖后腿的呀
澈泠呆呆地看着文书,北堂溟煊很是坦然地接过,问道:“景行去参加武考,那你怎么办?”
澈泠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说:“我自有办法。”
本公主自有办法不费钱不找后台,就让那慕容敖给我个官儿当嘿嘿嘿嘿
来到比武场,澈泠拿出陈老先生的文书,宫里来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地把她和景行请到比武场两旁专为官员贵胄而建的诸星楼上。
澈泠施施然坐下,不急不慢地喝着茶,高楼一片谈笑声。午时,最前方高台上的两门大鼓被敲响,谈笑声止,只闻得鼓鸣钟磬。除却几名官员,众人齐齐跪下,拜见慕容敖。
这排场,这架势,和皇帝有什么区别?
慕容敖环视四方,他站在观星台上居高临下,千万人齐齐匍匐躬身,仿佛他一人在云端,众生如蝼蚁。“王上近日身体欠安,着我等来主持武考。”众人无声无异议,近十年的武考都是这么过来的。
慕容敖满意地点点头,一挥战袍,就这样在观星台主位上坐下了。
众人无异议,也回位坐下。
礼部的官员抖开名单,扯着嗓子开始报名字。
“第一轮”
“第二轮”
今日实为武考的最后一场,然而澈泠她有后台,别人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打到最后,景行直接进决赛。
齐国武考与别国不同,类似于擂台式。虽然对第一个上场的人不公平,但若是先上场都能打到最后,也无人会不服。所以第一个上场的必定是前几轮表现最为出色之人。
果不其然,第一轮上场的那名汉子打得很猛,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大锤子很是凶残。景行排在中间,就快要到他了,她是一点儿都不担心。
要是碧穹武堂堂主都被打败了,那碧穹弟子怕是会铲平那人老家。
“下一位”,礼部官员的嗓子哑了又换了一个嗓门儿更大的,“陈老先生门生景行。”
众人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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