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61. 以血伺药(第1/2页)  紫藤花开蝶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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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的时光总是快乐却短暂。蝶舞一晃,就已在东野耽搁了二十来日。根据各方情报的汇聚,蝶舞此行的最终目标,也终于提上了日程。

    她的心,一边是大仇即将得报的雀跃,一边是即将别离的愁怨。

    天气越来越寒凉,渐渐有了零星的雪珠,夹着漫天的飞雪,迷失了东野的都城,务隅山的山脉。

    而东野族人的狩猎之心,却如室内的炭火般,越烧越旺。

    随着天气愈来愈冷,恒王的身子也愈来愈弱。即使是在放了三四盆炭火、铺着厚厚毛毡的殿内,裹着厚厚貂裘的恒王,十指还是冰凉如水。

    夜里,听着他强自压抑的一阵阵咳嗽之声,蝶舞的心,总是纠结成团。

    偷偷的,她已尽力把自己的血液,每次混入他的汤药之中。

    可是,毕竟耽搁了一年半载的伤势,又岂是这么十天半个月的点滴血珠,可以药到病除的?

    这一日早起,蝶舞想着夜间,那恒王差不多咳了一夜的痛苦,终是下了狠心,一大早就割腕,在他的汤药之中,注入了整整比平时多了三倍的大半碗的血。

    也许是失血过多,也许是面色过于苍白,总之,这日午时,当蝶舞亲自端坐那煮好的汤药,送入淳于珩书房的时候,搴帘而入之时,对上淳于珩从书案桌上抬起的目光,蝶舞的脚下,差点一个踉跄。

    幸得身边帮着搴帘的侍卫,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因脑袋一时眩晕而打翻手中药盏。

    淳于珩的身影,迅如闪电般,飞跃而至,扶住她身形的同时,右手急急抚上她的额头,还好,没有热度。

    只是,瞧着她这几日愈发苍白的面色,他心里的疑惑却丝毫未减。

    想起昨夜无意间抓到她腕间突然戴上的那只血玉镯子之时,她眼底的惊慌,仿佛在掩藏着什么。

    殿门被侍卫重新关上的刹那间,恒王心中一动,他一把将她手中汤药,搁置一边,拉着她急急在那软榻上坐下。

    蝶舞端起那红漆雕花托盘上的药盏,亲自揭了那盖子,端到他面前:“阿珩,我试过了,温度刚刚好,你快喝了”

    对上她眸间的温柔,他满眼的笑意,快要溢了出来:“好!”

    端碗,闭目,这几日的温柔缱眷,抵死缠绵,让他似乎忘记了身在何处。

    她不说,他亦不问,只想珍惜眼下,牢牢在心底刻下这难得欢聚的幸福时光。

    鼻尖,隐隐飘过一丝腥甜,犹疑间,那蝶舞竟是抬手,覆上他冰凉的大手手背,帮他将那碗汤药,灌入口中。

    药汁沿着舌尖滑入喉管的刹那间,一股似曾相识的血腥甜味,带着独特的芬芳,瞬间冲破了他的脑海,眼底,心间,是喷薄而出的惊惧与惶恐。

    手中的药碗,空了的瞬间,他猛地凝眸,直直扫向她苍白期待的面色,扫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慌,扫向她腕间的那红玉血镯,一脸的讶异与了然,让他如玉的容颜,染上了几分痛惜与不舍。

    看着他急急转向自己腕间的眼神,蝶舞心虚地缩了缩手,将露出一角的血玉镯子,悄悄隐回袖间。

    淳于珩看着她欲盖弥彰的动作,眉心微不可见地轻蹙了一下,想要一把抓住她腕间的手,却被她的左手一缩轻巧避开。

    淳于珩眸色沉沉,暗哑开口:“蝶舞,怎么突然想到戴这个镯子了?我记得那日我送你之时,你只是将它收了起来,并未见你有丝毫的欢喜,好似你素来不喜这些俗物?”

    蝶舞一愣,不想他心思细密至斯。

    眸光微转之间,她巧笑嫣然,突然将手臂搂住他的脖颈,媚眼水波流转,婉转柔情道:“阿珩,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今日我穿了你新赐的这件雪貂裘袄,想着这颜色过于惨白,不如就戴了你前几日赐我的这枚血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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