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迅速地离开楼梯间。

    这一次接触绝对算不上美好，行走天下的精明商人，第一次有了被坑的感觉。

    他自称：

    “我不是屈服于锋利的刀刃，而是在当时情况下做出的最好选择。这种选择综合了自身与对方的各方位情况，在最大化自身利益的前提下，达到共赢。”

    当然，这只是一个可怜商人的自白。

    他内心复杂的戏剧究竟是怎么演绎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墨如走进他的唤灵者的房间，然后关上了门。作为仙灵的他不够强大，无法随意改变自身的外表，因此他仍然是行走在外的一身黑衣。

    他的唤灵者名叫谭古月，是一个皮肤白皙的青年。

    谭古月未满十八岁，目前是准唤灵者。

    他盘腿窝在沙发的角落，抱着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玩偶熊。

    “换了什么回来？”

    谭古月慵懒地开口。

    唤灵者的发展方向不是固定的。

    有的唤灵者选择一到两位仙灵来培养，让其他仙灵回归虚空。

    有的唤灵者选择许多仙灵，试图让敌人陷入人海战术的狂潮中。

    谭古月是前者。

    墨如是他忠实的伙伴，唯一的仙灵。

    或者按照墨如的话来说：

    “墨如有许多“客户”，其中，谭古月的优先级是最高的。”

    他们的实力也格外奇怪。

    除了谭古月与墨如自身的战斗力外，这个联盟靠着墨如遍布基地的交易网络，蓬勃发展。

    旁人难以见到的术种，生法与浮图，墨如似乎只要出个门就能带回来不少。

    谭古月曾经是个穷苦的普通人，为了食物和居所在泥泞的巷子里奔波，为了得到大人物的资助而绞尽脑汁。

    可现在的他，在整栋大楼的住户中，财富数一数二，甚至因为手握夸张的交易网络，被特别地尊敬起来。

    称赞他的人排成长龙，谭古月会对着这些恭维的人们，微笑而平静地说：

    “这都是墨如的功劳。”

    谭古月与墨如的故事，就像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一样，讲述一天一夜也不会结束。

    而此时此刻，墨如转身锁门，清脆的门锁被扭转的声音响起。

    咔，咔。

    他走回沙发，把沙发上的玩偶扔在地毯上，然后淡淡地回答谭古月最初的问题：

    “什么都没有。”

    谭古月“柔弱”的身躯下，似乎有一个格外暴力的灵魂。

    他的右手上捏着一团不明的白色物体。

    他身前的玩偶熊，屁股上秃了一块，瞪着一双黑漆漆的塑料眼珠子，沉思着，沉思着……

    ……是不是，屁股秃了，也能变强啊？

    ……

    “咦，真罕见。”

    谭古月松开手，让白色的绒毛掉落在黑色的短毛地毯上，接着对着圆圆滚滚的熊屁股，再一次伸出了手……

    墨如抬头看了一眼秃了一圈的熊屁股，本着一个善良仙灵的心态，劝道：

    “对称一点，只秃一半不好看。”

    谭古月低头，看了眼被自己蹂躏的熊屁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扯着暂时“枝繁叶茂”的那半瓣屁股上的毛，心不在焉地说：

    “扁舟被入侵了。”

    墨如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毫无保留地说：

    “我刚刚碰上了一位陌生的老顾客。”

    谭古月不假思索地说：“你没做成生意。”

    墨如不置可否地笑笑，语气里满是诚恳：

    “他脾气不太好。”

    谭古越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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