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来找您了解情况的那个人,是自己来的还是和其他人一起来的?”
“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好像说了句他们人手少。至于电话号码……”老人想了想,在床头的柜子里一阵翻腾,终于找出了一个纸片递给了种纬。种纬接过来一看,那上面记着一个六位数的号码和一个三位的分机号,他心里登时有了一个模糊的判断。
六位数的电话号码,在九十年代中期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少了。稍大一些的省会城市的电话号码都已经升了七位,个别繁华地区的电话号码已经升了八位。这个六位数的号码可能意味着这就是本地的电话,这个来查案的人恐怕就住在当地,他的行踪可能就是在当地活动的时候暴露的。
想到这儿,种纬再把自己的判断跟马大爷一说,马大爷在种纬的启发下,立刻就想起了另一个细节。那位来调查情况的人曾经说过,只要打这个电话他在得到消息以后,在一个小时之内就会过来。这也就是说,种纬的判断确实是对了。这个人的临时驻地,就在离碌碌村很近的地方。
“一小时的时间,有什么可以住宿的地方?招待所?县政府,乡政府?”种纬一边问,一边启发着马大爷父子道。
“县城!”从这儿到县城骑摩托车不到四十分钟。马大爷的儿子回答道。
“这就对了!这个查案的人应该就是在县城住,然后被人盯上了。”种纬判断道:“马大爷,您现在明白了吧?不是他们手眼通天,他们真要是手眼通天,又怎么用得着大白天把人弄走?他们真要是手眼通天,又怎么会有人下来查他们?他们根本是怕事情败露了,故意把事情搞大了吓唬你们的。”
“可是,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马大爷有点信了种纬的话,有些犹豫地问种纬道。
种纬凝神想了想道:“咱们这么办!大哥会不会骑摩托车?”种纬问马大爷的儿子道。
“会!”马大爷的儿子答道。
“这就好!你先找地方打个电话,确定这个电话是不是县里某个招待所,或者宾馆的电话,最好能确认是哪个房间,然后直接骑摩托去找一下。”种纬对马大爷的儿子说道:“我估计,如果上面安排人下来查案的话,肯定不能是一个人。这个人如果被他们抓走的话,今天恐怕还没放回去,你过去看一看。如果能见到不是本地口音的人,就可以跟他汇报一下这个事。这样,咱们就能把事情捅上去,把事情闹大!那样,背后的人即使有心干见不得人的事情,闹大了也就不敢出头了。”
“然后咱们这边……”种纬又沉思了一下,迅速在脑海中推敲和修正着自己的计划,忽然间他想到了某种可能,突然开口问道:“马大爷,我问您个事儿,武馆有多少人?平时都住在哪儿?是不是都住在武馆里?”
“武馆……”马大爷认真回想了一下,又和他的儿子交流了一下才回答种纬道:“大约有二十四五个人,平时都各回各家,平常住在武馆的也就有五六个人。”
“那他们是不是经常有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比如要办什么大事的时候?种纬心里的假设渐渐清晰了起来。”
“聚在一块的时候也有,不多。不过啥时候这帮人聚在一块儿,那就是要做准备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了。有时候帮人打架的时候,有时候是拆人家房的时候,有时候是去追债的时候……反正他们聚在一块,肯定有事儿!”马大爷十分确定的说道。
“爹,这位同志,他们今天晚上就都聚在一块儿了!”听到这儿,马大爷的儿子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跟种纬和自己的父亲说道。
“我知道,我们现在就找了个抓逃兵的借口,把他们都给堵在武馆里边了。放心吧,今天晚上我们不让他们出来,他们一个也出不来!”说到这儿,种纬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如果这些人聚在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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