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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码头上,寒风瑟瑟,天保坐在一块石墩上,咬着一块粗饼,“胡含蕴”三个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目光深远的瞧着不远处的码头,就是在那里,那个蒙面女子不理不顾的跑了过来。
然后,为了帮他,不顾一切替他说话,免他罪责。
虽然,她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
可是,他认为那双眼睛里有着光芒,温暖又明亮。
她的声音甜美动听,好似有磁性,深深的吸引着他,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每当,他想起这一幕的时候,他总是会提醒自己,女人是祸水,不可信的。
自从他记事儿起,身边的人便将他视为瘟神,统统敬而远之。
不会有人愿意靠近他这样的人,若是有,那必定是图谋不轨。
“嗨,天保大爷。”正在天保遐想的时候,那个讨厌的官差,笑嘻嘻的过来了,“哟,天保大爷,吃午饭呢?”
天保站起了身,寒冽的眸子厌烦的扫了一眼官差,冷冷的问:“你又想怎样?”
“哈哈哈。”官差讥笑道:“天保大爷是有靠山的人,我哪里敢惹?只是,今儿个,我得到个消息,特来与大爷你说说。”
“什么消息?”天保不耐的问。
“据说啊,那位胡小姐落选了。”
官差得意的瞧着天保,希望看到他不寻常的面色,不过,他并没有如愿,天保脸色依旧。
天保道:“秀女参选,有人入选,就有人落选,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是是。”官差道:“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个胡小姐心性太弱,受不了打击,竟然投湖自尽了。”
天保只感觉一记响雷落在他的耳边,他整个脑子里都盘旋着“轰隆轰隆”的声音。
他的心脏突然一下紧缩起来,好似被一只强大有劲儿的手给握住了,而且,那只手还在用力,恨不得将他的心给碾碎了。
怎么会?
她死了?
天保一手就拽住了官差的衣领,那瘦弱的手臂,一下子就将那人给拎了起来,“你骗我,不可能。”
官差整个人都脱离了地面,一双腿惦着脚尖也够不着地面,他吓得面色如土,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保在这个码头上,混迹好些年了,从来都不敢与人生气发火,一直都任人欺凌摆布。
官差从未见天保这幅样子,此时的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恨不得张嘴獠牙的将人给撕碎了。
“没有,我没有骗你。”官差吓得浑身发抖,“就在南边的码头,现在尸首还没打捞上来呢。”
天保听后,狠狠的将官兵摔在了到在地上,然后,朝南边的码头狂奔而去……
……
苏昱的船,刚刚停靠在岸边,曦月带着几个随从来接他。
苏昱走出船舱,稚奴急忙为他披上一件貂皮大氅御寒,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初冬,京城的气候已经很冷了。
苏昱问:“明珠呢?接到了没有?”
曦月想要上前给苏昱系上披风带子,苏昱身子微微一欠,巧妙的避开了曦月的手,然后自己伸手系上了。
曦月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回答道:“收到公子的信,我便派人等候在码头边上了,前几日,江南来的秀女船到了,只是,并不见明珠姑娘的身影。”
“不在?”
苏昱身体不好,坐船本身就有些晕船,加上从南到北,从秋到冬,越是往北走,气候越是低,在船上诸多不便,还要分心担心明珠,身子很不爽快,这些日子,很是煎熬。
本以为他回到京城时,明珠应该已经被曦月安置好了,谁知道,并不如愿。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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