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长长的叹息,从苏盈的口中传来,她道:“你以为,我想让你的桐儿这么快就死吗?错!我的孩子还没救回来,他怎么能死了?可是,你知道吗,你的桐儿……是羽沏亲手杀的呢。”
“什么……不、不可能!”雪婉摇着头,心头一热就喷出一口鲜血来。
“怎么不可能?不信,你去问羽沏啊。”似乎这才是苏盈来这里的目的,为了告诉她这个最残忍的消息。
苏盈和牢头离开了,沉浸在极度悲伤的情绪中,雪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离开,更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她就靠在铁栏杆上,抚着自己的心口,那里,有一阵阵的剧痛传来。内疚、自责、悔恨,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恐怖的梦,她没有带着桐儿来寻墨羽沏,她没有遇见过墨羽沏,该有多好……
三天了,她就这样不吃不喝的三天了。
水牢里负责送饭菜的侍卫见雪婉三天不吃不喝,心中也有些忐忑,毕竟这个牢房里的女人是得了玄统领的关照的,侍卫琢磨了一番,还是决定去向玄统领知会一声。
玄统领得了消息,立刻就往书房去禀告了墨羽沏这个消息。
正在看折子的墨羽沏动作一顿,脸上平静无波,可一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担忧,“三天不吃不喝?”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三天前就不吃东西了。”玄统领是墨羽沏的心腹,自然知道他家主子并不似看上去的那般无情。
“看来是苏盈告诉她桐儿的事了。”墨羽沏冷冷的说出这句话后,书房里的气氛就变得压抑而沉重。
怒火在墨羽沏的脸上涌起又被他强制性的压下,他忍不住往自己的手看过去,喃喃自语:“玄河,你说,是我错了吗……”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没有人会想到,高傲的太子殿下也会露出这般无助又迷茫的神情。
只可惜,这样的问题,玄河却是给不了他答案的。玄河跟了墨羽沏十多年,也只有玄河知道为了能一步步变强,墨羽沏曾经隐忍和牺牲了什么,所以,他们怎么能在即将取得成效的时候功亏一篑?
也许墨羽沏原本就没打算会得到玄河的回答,所以他也不在意,只是径自又自语道:“苏盈出生在将军府,从小就得苏大将军亲自教导,她的智慧和手腕都不是常人能及的,如果雪婉和桐儿落在她的手里绝逃不过一死,要想避开苏盈的手段,我不得不先下手……”
他像是在解释,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天知道他每次在伤害雪婉和桐儿的时候,恨不得那受伤的是他自己!
忍!他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在这最后关头又怎么能前功尽弃!
他从出生开始就只是一个没有依靠的皇子,他的实力太弱,所以他谁也保护不了,在五岁的时候,他就亲眼看见母妃被人害死,从小到大,他更是尝尽了人情冷暖,无数次的在生死边缘徘徊,如今,他依旧羽翼未丰,只等一切准备就绪彻底翻盘的那一天!
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想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就不得不用些手段,当他十六岁的时候,在一次宫廷宴会上,苏盈对他这个并不受宠的皇子一见倾心。能得到苏家支撑,他就有了夺嫡的希望!
十几年的欺压终于有了反抗的机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哪怕对苏盈并没有多少感情,他也妥协了,他曾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登上帝位了,虽不能给苏盈感情上的回报,至少他会给予她尊贵的后位,算是弥补对一个女人感情的亏欠。
不过以苏家的势力又怎么甘心让苏家嫡女选上一个没有丝毫势力做依靠的皇子作为良人,为了断了他的念头,就提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达到的苛刻条件,让他拿到传说中的雪灵一族的至宝作为聘礼。
他千里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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