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秦景文故意这样说,不过是想激起他对秦敬明的愤恨,可是秦景文又怎么会知道,能让他真正甘愿赌上一切去抗争的是潘络这个人,其他的其实都不重要。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秦景文今天晚上这通电话的目的,俞浩已经了然于心,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接过秦景文的话茬幽幽的将话题延续了下去。
“我说啊……”秦景文将举着酒杯的手放下,幽暗的眼神一凛,“啪”,一挥手将酒杯猝然狠狠砸在地上,将正蹲在房间地上擦着血迹的黑衣男人惊得一愣。
“就应该将这种向来喜欢抢别人东西的人掠夺到一无所有,他才能体会到那种被抛弃的绝望。”
秦景文平和的声音,倏地的一沉,低声的嗓音里透露出冷冷的恨意,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似乎是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什么不愿回想起的记忆。
“一无所有……很好……我要的也是秦敬明一无所有。”俞浩把玩着香烟的手突然顿住,听到电话那头秦景文话语中咬牙切齿的恨意,满意的出声应和道。
“我知道秦敬明想拿下市中心游乐园的项目,所以我准备……”
既然两方已经站到了同一战线,秦景文也干脆撕下惺惺作态的面具,收起那些虚伪的兄弟情义,直呼秦敬明的名字,语气中无不充满了对那个男人的厌恶。
“好。”俞浩的脸隐在房间幽暗的阴影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静静听着电话那头秦景文的计划,最后声音沉沉的应了一声好。
“呵。”秦景文挂了电话,嘴角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转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还待在房间里的黑衣男人,低头瞟了一眼地板上已经摔得支离破碎的酒杯,声音低沉的说道,“把这里也打扫了。”
“是。”黑衣男人恭敬的点头应道,秦景文才收回目光,径直跨过落地玻璃门,一个人走到阳台上,拿出手机给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了短信。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我要见潘络。
虽然秦景文是想拉俞浩和自己一起对付秦敬明,可是他又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所以关于潘络的身份,关于游乐园的项目,他还有很多都没有对俞浩说出口。
可是现在他还并不想将潘络的身份捅到秦黎那边,利用这一点来给秦敬明造成打击,毕竟这就太像小孩子在背地里打小报告给家长,就算赢了也没有那么尽情。
他要的是秦敬明输得彻彻底底,从此一蹶不振,再也翻不了身,为此,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见那个女人一面,毕竟从潘络下手似乎是个很有趣的选择。
俞浩自然知道秦景文对他有所隐瞒,不过也不想去说破,毕竟只要两个人当下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也便足够了。
“啊……”秦景文迎着冷风尽情的嚎叫着,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将自己的身子探出大半,整个上半身都悬在空中,视线回旋般的看着高楼下闪耀着的灯光,朝下的脑袋里回荡着一种充血的晕眩感。
从这里跳下去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秦景文的脑海里时常会闪过这样一个疯狂的念头,可是他还不想孤独的死去,如果要死,他至少也要拉着秦敬明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历了太久的相互折磨,在终于卸下带刺的防备,两颗柔软的心彼此相互靠近的时候,潘络竟然连分开一秒都觉得是一种奢侈。
潘络披着男人的大衣站在阳台落地玻璃门的后面,厚重的烟灰色窗帘隐隐挡住了她一半纤瘦的身影,她没有想刻意将自己藏起来,可是她又不想让男人看到她不舍的样子。
任何事情做得太过都不好,爱得太满也是,这无疑于是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完全交付给对方,双手奉上自己的一颗心任由对方拿捏。
可潘络不想这样,多年来独自一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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