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季狸一掌拍在胸口,受伤颇重,动弹不得。只好闭目养神,不多时,灵力流转周天后,大多又汇聚在伤口,缓缓愈合。风易觉得疼痛感稍微减轻了一些,欢喜不已。
如此又过几日,那伤势虽一日一日好转,但稍一行动仍是剧痛无比。风易没想到季狸的随意一掌,竟比虞少卿那厮打自己那么多下的威力还要大上数倍,不由得暗暗咋舌。
这一日风易正饥饿时,虞沫又提着饭菜走进山洞。她一见风易,便知不妙,急忙走去把住其脉,惊问道:“风易,是谁将你打伤的?”
风易本想说出季狸之名,但转而想到:“虞沫和季狸本来就是一族之人,我这么如实说出来,怕她还以为我是诬陷。而且其中关系到太乙鼎,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当下只说是自己在山洞中行走时无意中摔倒所致。
虞沫知道他在说谎,也不追问,皱眉道:“是不是虞少卿?”见风易不回答,更加确信。
她默然片刻,突地拉起风易的手,笑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管以后除了我之外再没人找得到你。”
少女柔荑入手,风易只觉一阵心神荡漾,胸膛大跳。他支支吾吾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满脸通红,浑身僵硬,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
虞沫瞧的不耐,道:“到底去不去啊?”风易急忙点头。
虞沫回眸姿色,直如拨云见月,辉光流淌。风易被其拉着,脑中浑浑噩噩的,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跟着她在山洞中奔跑。看着眼前这如精灵儿一般的姑娘,那淡淡的素雅馨香萦绕鼻间,如雾一般的青丝拂在脸上,痒痒的,麻麻的,直达心底深处。
一时间,风易只想着永远能跟她一起,就算受尽千般苦楚,历经万种磨难,也在所不惜。
正胡思乱想着,耳边传来虞沫的声音:“到啦!”风易惊醒过来,却见自己所站处是一座宽阔的高台,四周藤蔓攀着石壁,蜿蜒腾空,上面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连绵一处,美不胜收。而高台前方正对着的,却是一处瀑布,白花花的水珠四散溅射,宛若细雨初见。
被囚禁这一段时间,风易已经许久没见阳光了,此刻睁眼一看,顿觉刺痛。许久后适应过来,却见远方半空中,隐隐出现一段彩虹,七色环绕,宛若仙女织就的彩霞。
风易被景色沉醉,呆在原地,忽听虞沫说道:“这里是姑慕国以前一个前辈隐居的地方,自他故去后便再没有人来啦。知道这地方的人很少,连少卿他们都没有来过呢。”自从知道虞少卿经常以强欺弱,风易后,虞沫提起他的语气也有些变化。
上次被季狸欺骗后,风易一度心底有些绝望自闭,甚至觉得虞沫接近自己也是另有所图。但今日看她那纯真可爱的脸庞,细长翘起的睫毛,如秋水一般明亮的双眼,看着她在彩虹细雨中欢跳,风易顿时将满心的怀疑抛在脑后。
此时此刻,有一个声音在风易心底响起:“如果天下间有一个人不会骗我,那一定就是她了。”
虞沫看风易不说话,以为他伤势还没好,便将饭菜递了过去,笑道:“先把饭吃完,再在这里好好养伤。这周围有不少野果,如果我不能及时来的话,你便吃些果子充饥。”说罢还怕风易担心,又道:“放心吧,以后除了我,其他人一定找不到这里的。”
风易心底感动,眼眶湿润,几乎落下泪来。但泪水刚刚涌出,他便急忙调头拭去,暗道:“不行,我一个大男人可不能在姑娘家面前流眼泪。”
虞沫又道:“安心养伤吧。”说罢风一般的去了。
风易流着眼泪把吃着饭菜,吃到一半,泪水已如滂沱般而下。他哭着哭着,只觉满腹委屈涌上心头,这月余来所经受的一切都在此刻爆发出来。
一个少年,在一个寥无人迹的悬崖石台上,纵声大哭。天上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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