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芳心砰砰跳着,竟是睡不着了。她满脑子胡思乱想,忽而怕风易不顾自己警告要走过来,那自己可得怎么办?忽而又觉微风吹过,浑身骤冷,身边若能有个人,那必然暖和的很。如此念头四起,心里乱糟糟的,但始终没有打开六识。恍惚间只觉有个人走了过来,躺在相距自己不过尺许的距离。虞沫没来由的心中一安,沉沉睡了过去。
黑暗中,却没有察觉到,石台边缘出站着一个人影,浑身颤抖。过了片刻,远方天边处,传来阵阵鸟鸣声,在无尽的夜色中,是那么嘹亮,那么动人!
次日凌晨,浓夜消散,一抹亮光自远方海天交界处冲了出来,照在白云之上,顿时变化出缤纷的彩色朝霞。风易起的较早,看到如此景色,不由神为之夺,大声欢呼,胸中畅快无比。转头一瞧,却见虞沫仍闭着双眸沉睡,长长的睫毛搭在玉肌之上,一颤一颤,仿佛还带着一丝晶莹朝露。
风易越看越是欢喜,心中只觉为眼前这个女子死了也愿意。又过片刻,仍不见她醒来,风易叫道:“喂,醒醒来,太阳快照屁股了。”
叫了半天,却没有回应,才陡然回想起来:“她昨晚嫌我吵闹,闭了六识,怪不得听不见我说话。”一念至此,心中砰砰跳着,暗想:“她耳朵听不见,岂不是我靠她近一些也察觉不到。”当下大为后悔,后悔自己没有趁机做点什么,暗骂自己。
走上前去,推了推她的瘦削香肩,道:“起来了。”
却见少女娇躯猛地一颤,直起身来,风易只觉得眼前一闪,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脸颊已是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大叫:“你做什么?”
虞沫脸色一红,知道自己打错了人,但还是辩解道:“谁叫你靠我那么近?我还以为是哪个不轨之徒呢?”
风易略略委屈,道:“我这样正直,能有什么不轨的想法?”说罢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女,嘿嘿笑道:“况且我要真有那样的想法,早就昨夜趁着你睡着的时候……”
一句话尚未说完,虞沫已是面色通红,双眸中星光点点,似是要流下泪来,哽咽道:“你还说?”
风易立马住口不言。这几日两人或受伤或劳累,他都没来得及细细打量眼前的少女,此刻正面看来,才觉她和两年前大不一样,身材更加修长,胸脯饱满,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天边的霞光透过云层照射在她的身上,更是衬得罗衣璀璨,姿容绝逸。
虞沫冷哼一声,借着边上的泉水稍稍梳妆。风易便在一旁站着,一句话也不敢说。过了片刻,虞沫回过头来,问道:“你刚刚叫我做什么?”
风易支吾两句,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情难自禁,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忽见远方的虞渊上闪来一个黄色身影,他脱口道:“有人来了!”
虞沫又是惊奇又是戒备,凝神退后,却见一个高大人影穿过重重山洞,走到石台上,正是姑慕国族长姚虞思。虞沫一见父亲,满腹委屈涌上心头,一头冲了上去,扎进那宽大的怀抱中,呜呜哭泣起来。
姚虞思抚摸着女儿的头,眼光却如利剑一般掠到风易身上。风易羞愧不已,又被那目光看的心惊,毕竟孤男寡女在这一方石台上独处了三四个昼夜,任是哪个父亲也难以平静。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陪笑道:“族长,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话一说出,顿时忍不住想打自己的嘴巴。本来没有的事情都被说的暧昧不堪,果然虞沫从父亲怀中抬起头来,羞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姚虞思目光如炬,洞若观火,看出这一对少男少女确实没有实质的关系,但两人神情闪烁,眼神不敢交接,恐怕也并不如想的那样简单。
姚虞思又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温和道:“好了,我们回去吧。”虞沫乖乖的点点头,跟上父亲的步伐,刚走一步,又回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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