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沈兄,我两今天当真是一见如故,我见沈兄气度不凡,你父亲是何人啊?想来是什么贵族子弟吧?”
男人爽朗的灌下一口烈酒,状似不经意的询问,见对面容貌俊朗的男人并不理会自己,他脸色微沉。
“怎么,沈兄为何不答?这是看不上我这粗人了?”男人黑着脸,配上那一身结实的腱子肉,看起来,便是一副凶悍的模样。
那男人站起身,阴影笼罩了沈幕祁的全身,威胁之意,迫于言表。
沈幕祁面不改色,只是平静的喝了口茶:“家父家母不过是务农出身,普通的很,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哦?”男人似乎是有些不信:“看沈兄这人中之龙的模样,父母居然是普通的农民?怕不是在框我?”
顿了顿,男人开玩笑一般的嘿嘿笑起来:“沈兄见识不凡,又生的气宇轩昂,说句夸大的,怕是当得那朝堂上的沈丞相之子。”
沈幕祁只是静静的听着,对于男人的话,连眉都没挑一下,只是不咸不淡的接了一句:“我哪配当沈丞相的儿子?”便又不再开口。
男人盯了他会,见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便随口敷衍了几句,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沈幕祁看着那男人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那自以为隐蔽,跟着他一起离开的其他几个客人。
他低头看着那水杯中的碧绿,微垂了眼,卷翘的睫毛覆盖住他的眼,看不清神色。
他来这京城不过短短几天,便已经有了好几波人,以各种理由询问家世,而其中那些人最关心的,便是自己父亲的身份。
沈丞相吗?
沈幕祁微微一笑,他凝视远方,神情平静,目光深远,早已没了当初的书呆子模样,让人摸不透真实的想法。
看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暂时不能和娘还有她通信了。
想到季海棠,沈幕祁脸上微微浮现一抹笑意,又很快敛去。
也不知道那个疯女人,现在在干什么?母亲如今身体还好吗?
丞相府内。
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正坐在海棠木所雕刻的精美缠枝并蒂莲椅子上,优雅摆弄着自己手上刚做好的蔻丹。
蔻丹鲜艳夺目,做工繁琐,更显其主人高贵。
她闲适的躺着,身旁有五六名长相清秀,看起来舒服,却又不会太过漂亮的侍女,正给她捶腿按摩扇风,忙碌不已。
听完手下人的汇报,那中年女子微挑了眉,似有疑虑。
“难道这沈幕祁真不是他的?不然为何不主动上门寻亲,反而一副与之无关的态度不,不行,还是要斩草除根,以防万一才行。”
手下婢女闻言,笑眯眯的上前献计:“那沈幕祁想来不过是进京赶考的穷书生而已,无权无势的,夫人可以”
她悄悄贴上那丞相府夫人的耳朵,两人小声讨论一会,不知说了什么,那夫人眼角眉梢都洋溢出了喜意:“那便按你说的做吧。”
“是。”觉得得到了夫人的赏识,婢女得意的望了其他侍从一眼,恭敬应声。
季海棠并不清楚自家便宜丈夫如今水深火热的处境,她此时正在忙碌着制造香皂之类的工艺品,以求一鸣惊人,挽回暗香盈袖的生意。
恰巧季海海路过,季海棠笑着给她打招呼:“海海,你去哪?”
季海海闻言,身体顿时一僵,袖子里的那张纸条都快被她紧张的揉烂:“我我不去哪啊。”
季海棠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此时虽然觉得季海海有些奇怪,却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继续研究香皂。
她虽然学过化学,平常也使用过香皂,但真要制造出来,还是需要花费一番功夫的。
季海棠看着面前陶瓷碗中,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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