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在土丘之前的平原上展开军阵,剑拔弩张,一副随时都要将对方生剥活吞了的样子。
“冒顿单于!屡屡犯我大魏边境,屡教不改,你的手下都被我打成不知道什么样子了!还是死不悔改!挨打就那么好受吗?”姜恪骑在马上,大声对对面的冒顿单于喊道。
“阴山自古以来便是我匈奴地盘!”冒顿单于站在阵前喊道,“倒是你们魏,统一中原后,便夺了我匈奴世代经营着的阴山,真是不知廉耻!”
姜恪啐了口唾沫,毫不留情地回骂道:“冒顿单于!你有勇无谋!身长八尺!却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连阴山到底是谁家的都看不出来,斩你一个,你匈奴也不会可惜丢了个单于!”
魏国士兵都哄笑起来。
“你!可恶的小兔崽子!待会儿我定要你骂不出来!”冒顿单于气急败坏地骂道。
“戴陵首级在此!你要!看看待会儿谁笑不出来!”
姜恪大声说着,将戴陵的首级远远地抛出去,结果落地的时候砸到一块石头上,顿时血肉四溅。
“哇呀呀呀——”冒顿单于见自己的部下的尸体被这样对待,立马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太阳高升,但雾气尚未完全消散,来自匈奴的士兵们,出动了。
双方都投入了足足五万的兵力,这是双方意志的角力战。
大魏赵王姜恪这边,中央步军三万,两翼骑兵各是一万,总共五万的红色战袍大军,便如秋色中的枫林,火红火红地燃烧着。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匈奴军营垒的大军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看阵势仿佛与魏军大体相同。
这是两支实力堪堪抗衡却是风格迥异的大军:且不说匈奴士兵持阔身长剑,魏军士兵则是手持长枪短刀,两翼骑兵更是不同。
骤然之间,魏军鼓声号角大作,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魏军两翼骑兵在姜恪爱将宇文靖带领下,率先出动,中军兵士则跨着整齐步伐,像山岳城墙般地向前推进,每跨三步大喊“杀”,竟是从容不迫地隆隆进逼。
“主攻右翼!随我来!”宇文靖纵马横枪,大喝道。
魏军左翼的骑兵突然变向,奔驰到两军步兵之间,一时之间,黄土飞沙大作。
姜恪一声令下:“左翼骑兵!放箭!”
魏军左翼骑兵纷纷拿出精悍的短弩,无羽弩箭呼啸着刺进匈奴士兵的盔甲里。
左翼骑兵边射边跑,很快就与宇文靖汇合,主攻右翼。
而匈奴军队这里由于魏军左翼骑兵占了先手,阵前大乱,但冒顿单于毕竟乃主帅是也,也不是浪得虚名,马上就稳住了军势。
与此同时,群均凄厉的牛角号声震山谷,匈奴军队两翼骑兵呼啸迎击,中央步兵亦是无可阻挡地傲慢阔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来。
终于两大军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击群山。阔剑与长枪铿锵飞舞,长矛与投枪呼啸飞掠,密集箭雨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沉闷的喊杀与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颤抖!
这是两支世仇般的铁军,最为强大的铁军,匈奴军队的士兵素来有强大的身体素质和战斗素养,有三十万控弦之士可吞天下的震撼战斗力。
而姜恪带领军队作战至今未尝败绩,和他的六弟姜成一样,拥有常胜不败的煌煌战绩,双方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
铁汉碰击,死不旋踵,狰狞的面孔,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嚎叫,弥漫的烟尘,整个山原都被这种原始搏杀的惨烈气息所笼罩所湮灭。
魏军缺了一翼骑兵,将步军的一面侧翼暴露出来,冒顿单于深知自己另一面骑兵正遭受着双倍敌军的压力,但是对面魏军步兵的侧翼暴露出来,不知该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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