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之下,蝶飞舞花,翠鸟欢鸣,死猪呻吟???
此刻“死猪”无力地趴在水潭边上,死命的包住一块倒下的枯木,半截身子还没在水里,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眼眶凹陷,双目紧闭,脸上肌肉时不时轻微扭曲,似乎在受莫大痛苦,嘴角偶尔发出凄惨地呻吟,手里居然还紧紧攥着一杆木条,断了的,看上去像是笔杆。
天不言还晕着,当他带着无比悔恨的心情被静游龙打下断崖,正巧落在了水潭之中,保住了小命,用最后一丝意识扑腾到岸边,牢牢抱住第一个能保住的固定物体,就这么抽过去了。
好冷啊
天不言的意识很模糊,只是觉得冷,像是记忆的重现,又像是意识的穿越。
他奋力想要睁开双眼看看这带给自己寒冷的究竟是什么,可是眼皮却有千斤重,感觉非人力所能抬起。
好多人
意识转换,又不知来到了什么地方,如海市蜃楼般的扭曲场景,人很多,很吵,但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谁?
画面再一转,眼前出现了两道身影,很清晰,却诡异地无法拓印在脑海里,他们的嘴唇连动,手中不断比划,仿佛在对自己说些什么,可一个字都听不到。
好冷
画面再次回到了一片苍白的朦胧中,除了冷,没有任何感觉,或许还有一点,悲伤?
静游龙快疯了,她已经模糊地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片段,原以为那只是个梦,但是随着梦境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她终于不得不相信,那是现实。自己在无意识中将天不言打成重伤,致其摔落断崖,生死不明。她知道自己脾气火爆,也知道自己常常仗着自己的性别优势欺负其他师兄弟,更知道自己起床气严重,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的爆发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别看平时比武也是招招不留情,一场下来同门几人都是伤筋断骨,可那实在双方都有准备的情况下,多少都有防备,受的也都是硬伤,充其量休养个几天就无大碍,最多也只是内力受损而已,像这次这样的情况还从未发生过。
静游龙穿梭在林中,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以往的回忆。
“我叫静游龙,你要叫我师姐。”
天不言初入山门,静游龙终于有了个无论排位还是年龄都在自己之下的师弟,很是开心,一副姐以后罩着你的模样,单手叉腰指着天不言耀武扬威。
“你是不是男人?你这力气还习武?”
天不言拎着两桶水扎着马步,全身上下不停打摆子。静游龙一棍将木桩打飞出去后,在一旁唠叨。
女孩儿发育早,何况天不言刚入门时,静游龙已经有了一定的底子,因此常常以师姐的身份督促他练功,顺便树立一下威望。
“哝,包子,肉的,别被别人看见。”
天不言没完成日常功课,被罚扎马步,还没有晚饭吃的时候。
“好啊,你要用枪啊,那我以后改用长枪,有不懂的就来问师姐我。”
当天不言最终决定将枪作为自己的主战兵器后,静游龙毅然决然舍弃自己早已熟练的短棍,从头开始练习长枪,美其名曰要做师弟武学道路上的引路人。
“长虫岂能胜游龙,我说的对吧,小哑巴。”
山中历练,静游龙在一条两丈大蟒嘴下救下了天不言,趾高气扬地站在巨蟒尸体上笑问,天不言很配合地马屁奉上。
“跟你说,别乱跳,你一起跳,力量是大了,可是就失去了变化,变成活靶子,你以为你是花师兄吗?”
天不言高高跳起使出一招大鹏展翅,却被静游龙后发先至,一枪捅在了小腹,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这次是师姐让着你,你可别骄傲,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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