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隐蔽的山洞里,男子撕下衣摆一角,咬破手指,飞快地在上面写着什么。一只鹞子正立在他身旁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昂着头四下张望。
男子写罢,将这块布系在鹞子腿上,左臂平举,它扑闪了一下翅膀跳了上来。男子来到洞口,拨开遮蔽洞口的草腾,小心翼翼地露出半个身子,观察了一下周围动静,确认安全后,右手对左臂上挺立的英武猛禽做了几个手势,后者会意,展翅而起,片刻便消失在了天际。
男子目送雀鹰远去,喉咙一痒,一口淤血没能压住,喷涌而出。
“阿呆,靠你了!我周旋不了多久了”
他擦干嘴角血迹,仔细地将草腾恢复原状,回到了山洞最里面,昏暗如同黑夜,隐约可见那里似乎还有一道模糊人影。
“少废话!我知道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看了天不言的回答,静游龙难得的面颊一红,好在天色已晚,屋内只有一盏油灯在不知疲倦地实现灯身价值,光线昏暗,并不会被看出来。
虽然天不言这么说,静游龙心里还是有点过不去。
“我欠你半次,今后定然还你。”
天不言有点懵,不知道这个量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我说半次就半次,闭嘴!”
静游龙恼怒不已,林中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可她又无法向天不言明说,只能强硬地终止这个话题。
天不言闻言指指自己的脖子,那里有条蜈蚣一般的伤疤,随后又在嘴前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摊开双手,耸耸肩膀,意思是我从来就没张过嘴。
眼见这家伙还有兴致和自己对着干,静游龙终于放心了,证明他确实无甚大碍。知道他这是故意想要激怒自己,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另类,其他师兄弟都是想着法儿地避免自己生气,免得遭殃。只有天不言,总是不知死活的尝试各种方法,每每看到自己发火的样子貌似还乐在其中,更郁闷的是,他每次都能很好地控制尺度,让自己虽然恼火,却又不至于失去理智,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很令人不爽。
一看天不言这欠揍的样子,静游龙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索性装没看见,直勾勾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天不言碰了个软钉子,不甘示弱地回瞪。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半天没说话,最终天不言还是败下阵来。
“哼!”
天不言决定换个话题,月色撩人,灯光朦胧,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着实尴尬,不聊点什么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知。”
“废话。想到了还能被你叫喷火龙吗?”
天不言提在半空中的笔顿住了。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取的外号?”
天不言汗如雨下,这种藏在心里的秘密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被师姐知道了的。他垂着脑袋,眼角偷偷摸摸看着静游龙,生怕他一掌拍死自己,不过好像有点惊弓之鸟,她没有任何行动。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这不符合她的作风。
天不言思绪飞速运转。
我知道了!她一定觉得一掌拍死我不够解气,一定是!昨晚她一定是装的,肯定是故意的!我的天呐,她演的太好了,连我都骗过去了!完了完了,这大晚上,我就是喊,师兄他们也听不到啊,今天得交代到这儿了!
脑海中闪过一串推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天不言相信自己有理由相信,当静游龙都学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自己这条命是保不住了。
他没注意,静游龙已经兀自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驻足而立,回过头看着他。
“小哑巴,想什么呢?”
咦?她去哪儿干嘛?是去关门吗?这是要关门放狗啊!
想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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