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刚升起,打更者手中的铜锣敲得有力。
言笙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当言婉淑扯开被褥拉她起来时她还困意未醒。
言笙穿好衣服正要去洗漱,当她走到盥洗室却突然的放心。
大部分弟子皆是哈欠连天,盯着重重的黑眼圈,极少数的,应该是自家门派作息就是如此。
田澈站在言笙身边,揉了几把毛巾,将其敷在脸上。
言笙已经清醒了不少,随着不远处一阵乒乓乱响,她更清醒了。
“装什么清高呢?”说话的女子正值韶龄,紫色的家袍格外扎眼,她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怒色,反而嘴角上翘。
地上是打翻的盆和毛巾,毛巾因为水渍已经变得很脏。
一身着粉纱衣,面上蒙纱的女子低头不语。
言笙心想:这玉女观是和同山门有如何大的深仇大恨,处处遭排挤,处处受针对。
待那同山门的女弟子长扬而去,其他几个玉女观的弟子才上前询问。
“走了。”言笙拍了一下田澈的肩头,将她拽走。
书院书院,自然是学习的地方。
昨日的老者在堂前案上听着屋子里书声朗朗。
这书声朗朗里定是不包括言笙的。
“兄弟,换个位置。”
不一会儿,言笙感觉后面的人也没了声音,回头望去,是唐易的脸。
唐易整体十分精神,言笙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继续发呆。
唐易见今日的言笙如此平和温顺,便玩心大起。
“干嘛。”言笙向后倾身,小声说。
“好憔悴啊,昨夜没睡好?”唐易将大半个身子趴在案上,头凑近言笙耳边。
言笙:“我今天没有心情和你说话。”
唐易:“我说,你是那种老老实实待着的人么?”
言笙:“我不会跟你同流合污的。”
“怎么,非得跟你的好伙伴同流合污啊。算了算了,你要是想好了午时后门找我,我等你,你不来我就自己溜了。”唐易见那老者微微睁眼,“不说了,他醒了。”
言笙还是赴了约。
正午日光浇头时,两人翻出书院。
长安城,风和日丽,渭水绕青天。
来往商旅络绎不绝,四面金碧辉煌,户盈罗绮。
言笙与唐易行走在人声鼎沸的街巷。
从进入长安就被囚于千秋书院,五光十色的风貌被阻隔在外,天一般遥远。
言笙:“这就是皇上住的地方?”
“不,看那儿。”唐易向远方的穹顶高楼指去,“那才是皇上住的地方。”
“整个都是?”
“整个都是。”
两人的对话从来都是一应一合,时间长了倒有种独特的默契。
两人吃了点东西出来时正是正午时分,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便在小巷里游走穿梭。
“我说你能不能靠点谱?”言笙跟在唐易身后。
“意外,意外”唐易突然停住,言笙刚想开口,却被他捂住嘴塞到身后去,言笙看向他的目光所在。
居然是陆泰安与陆金安!
这两人屏息窥视,见从其他巷口窜出几个黑衣人。
“叫你们做的事,可办妥了?”陆泰安开口。
“回大人,已办妥。”领头的人开口。
“很好!”陆泰安抛出一小瓶,那领头人接住,而后与其他黑衣人退去。
陆泰安:“哈哈,老弟,事成之后,我定不会亏待你!”
陆金安:“大哥,咱们这么做,那陆生安会放过咱们么?”
陆泰安:“哼,这以后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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