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火,他曾猜测以为李忆是他哪里得罪的仇人,或是柳家何时为难的冤家,却不曾想,只是因为那日在落尘埃前的一番话结下的怨。
柳器倒也不后悔,只是觉得李忆真是一个疯子,为了一个面子,竟舍得了十多万两黄金。
“你真是个疯子。”柳器怒骂了一声,然后喝道:“不管你想做什么,今日可不似那日那样好说话了。”
李衍往前站了一步,“那该用什么说话?”
柳器冷笑连连,“当然是用拳头说话。”
赵立倚在栏杆上,皱着眉头,轻轻敲着脑门,“想不起来了。”
身后的姑娘说道:“殿下有印象,想必也不差,但如今柳公子带的人多,他们是要吃亏的。”
赵立摇摇头:“不对,也许我们都看漏眼了。”
李衍很自信,看着那几名护院逼上来,回过头对李忆道:“哥,万一我被揍了怎么办?”
李忆叹了口气,“还是别闹了。”
“哦。”
李衍嘟着嘴,很不满,但李忆的话,他从来都是听在心中的。
两兄弟说着,柳器的护院可不曾停手,挥舞着拳头就往李衍脸上招呼。
在拳头刚到李衍面前的时候,一块玉牌就挡住了拳头,玉牌没有拦住拳头,停下的是拳头的主人。
那些护院到底也是修行人,境界可能不高,但眼界也比寻常人要高一些,玉牌散出的气息,是堂堂正正的王道气息。
他们纷纷停手,站在原地相互看着,一咬牙,便收手退后,柳器正要怒斥几句,护院退开,他便正好看到了站在正中的李衍,也就看到了李衍举在手中的玉牌。
柳器失神地看着,看到了玉牌上的鱼龙越江图案,“龙,龙阳王。”
柳器失声叫道:“这不可能。”
李衍收起玉牌,笑道:“我都说了,自信被扫落一地的模样,很有意思。”
李忆蹙起眉头,说道:“阿衍,不许过分。”
李衍便垂下头,无奈道:“是是是,知道了,哥。”
柳器猛地抬起头:“你是龙阳王世子?”
他指着李忆,晃了晃头,“就算你是,又能怎么样,龙阳王也不能不讲道理。”
李忆回头望着李衍:“我没道理吗?”
李衍道:“你买东西是花了钱的,买的过程也是合清宜园的规矩的,如果这样算是没道理,那就真是没道理了。”
李忆看着柳器:“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无理的是柳器。
柳器咬着牙,其实说是不惧,又岂能不惧?
天策上将此刻就在长安,龙阳王三字,怕不是仅次于天子?
李衍得意地站到了李忆身后,探出头,“嘿嘿,知道是谁找错乐子了吧?”
李忆低下头不满地揉了揉他的头,李衍就不敢说话了,李忆看着失神的柳器,他进退维谷,此刻太多人看着,他就下不来台了,信誓旦旦地来,若是灰溜溜地走,对柳家的名声也不是好事。
他很尴尬,也很为难。
李忆不是来为难他的,便说道:“安神草是我的一番心意,已经让人送去柳家了,柳大人是国家栋梁,刚才阿衍说话,也是年幼无知,不大懂事,柳公子,也莫见怪。”
既然给了台阶,就算实在不算是多好的台阶,就算百般不愿,柳器也只能顺着下了,于是脸色一变,便挤出了一缕很勉强的笑容,“世子说笑了,适才也是不知是二公子,至于朱姑娘的事情,说到底,也只是萍水相逢,我们也不算是相识,世子也是多虑了。”
两人都笑着,李忆笑得很平静,柳器笑得很难看,但到底不算太落了柳家的名头。
李衍撇撇嘴,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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