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石上刻着怪异的符文,那些是大理寺的手段,李忆本就取不走,何况还有锁龙桩镇压四方灵气。
陈临摇头,缓缓道:“下官不能,二公子既然有极大嫌疑,大理寺就有权利这么做。”
李忆寒声喝道:“放肆,你当知道,这里是天策府。”
“不得放肆。”
李忆回过头,李鱼龙缓步走来,两三步,就到了李衍面前,他声音平淡,沉稳道:“你还知道是天策府?”
李忆看着他,便不说话了。
“王爷。”
陈临在李鱼龙出声的时候,已经落到了草地上,躬身作揖。
李鱼龙微微点头,“嗯,这些事情,既然是大理寺的职责,尽管查就是了,既然是大理寺的律例,怎么做,都是你们的事情了,我也不会多问。”
陈临道:“多谢王爷理解。”
李鱼龙出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说完就走了,李忆至始至终没有说话,李鱼龙走后,李忆转过头看了陈临一眼,便走到李衍面前,有些心疼,“累吗?”
李衍眯着眼道:“哥,累什么,就当是修行罢了,除了这样子,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了吧?”
李忆柔声道:“很快就可以走了。”
大理寺可以画地为牢,把李衍囚在练武场,李鱼龙可以容许,但李忆不能接受。
夜幕降临,月色极好,银色的月光带着丝丝寒意,就如站在朱雀道尽头的李忆那样。
萧左带着剑,厚厚的剑身很长,他不得不以拇指压着剑镗,走出天策府的时候,他就知道李忆站在朱雀道尽头了,但他本来就要路过的,也不想绕道,便走到了李忆面前,“世子,真巧啊。”
李忆冷冷地看着他,“不巧,是你说阿衍在洪岿死那夜出现在他府中?”
萧左笑道:“是。”
李忆问道:“但洪岿是你杀的?”
萧左摇头:“不是。”
李忆道:“但你恰好也在,恰得刚刚好。”
如果不在,怎么看到?
萧左一愣,笑道:“这事情世子该去问王爷,王爷是知道为什么的。”
李忆看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往街外走去。
萧左看着李忆的背影,微微一笑,又回头看了看天策府的方向,摇了摇头。
他低头看了看拇指压着的剑镗,已经藏在剑鞘中的刃,苦笑着抬起头,望着明亮的月,缓缓叹了一口气。
李忆匆匆忙往桃花观走去,夜里的桃花看不清颜色,但能看得到阿凉,他蹲在河边洗衣服,回头看到李忆,看到他愁眉不展的模样,笑道:“怎么了?”
李忆道:“有些事情很烦恼。”
阿凉道:“那就坐一下,休息一下,也许想事情会清楚一些。”
李忆叹了口气,蹲在他身边,抓起河边的石子,看了看,又轻轻丢回地上,“我还以为洪岿是萧左杀的。”
阿凉把一件衣服浸在水中,拖了拖,问道:“不是吗?”
李忆道:“他说不是,那就不是了,他还不敢拿父亲来说这种事情的。”
阿凉拉起衣服,甩了甩,问道:“那你觉得是谁?”
李忆为难道:“我不知道,大理寺的人说是洪岿中了毒,所以很多人能杀,我觉得不是,洪岿刚死那时候又没验出来,今日才说是中了毒,委实就有些巧了。”
阿凉又拎起一件衣服,说道:“当然,龙武卫的功法特殊,我曾见过,寻常毒物,不能伤半分,而且。”
阿凉似乎想起某些事情,抓着衣服,说道:“龙武卫本就是用毒的行家,还有太宗皇帝留下的龙气护体,没道理会中毒的,就算中了毒,以龙武卫那种怪异的体质,第一日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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