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城有两条花街,一条都是如活色生香楼一般的妓院,另一条则全是倌儿馆。两条街都在西市最里,只一条小巷之隔。
小倌馆束九之前来过一次,不过那时被燕夕带着走,倒啥都没看清。
今日再逛,就能发现这些地方吸引人的原因了。
红灯笼,绿杨柳,香风袅袅,词曲靡靡,来到此处,别有一番纸醉金迷的味道,容易让人忘记今夕何夕。
古人有“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句子,不管对于任何时代的男人来说,恐怕都是相当的诱惑。
如意楼
灯火通明,丝竹悦耳。男人嘛,尽管沦落风月场,也是不太可能出门招客的,相比来说要稍显冷清。
束九与范弘进门去,鸨妈很快就迎了上来,两只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待见二人穿着不凡那眼珠就放了光,恨不得黏在二人身上。
“二位客官,是头一次来吧,想要什么样的郎君,咱们这儿都有!”
“玉郎。”束九道。
鸨妈笑脸瞬间垮了:“哎哟,两位爷,玉郎已经有客了,要不换别人,吟松,汀风他们屋里都空着。”
这个地方脂粉气实在太重,束九实在不想再来第三次,便冷下脸:“只要玉郎。”
“这”鸨妈一副天人交战很是为难的模样。
束九退后一步,看了一眼范弘。
范弘更糊涂,也定定地看着她。
束九指了指鸨妈手上的金戒指,示意他付钱。
范弘这才明白,心疼地掏出了自己仅有的那些积蓄。
鸨妈眼睛先是一亮,又一暗:“就这么点啊,咱们玉郎的身家”
“全都给你!”束九不耐烦,将一大叠银票拍在她手里。
没想到范弘真这么穷,还好她带了钱。真是,这些回去一定得让阁老府报销。
鸨妈立即眉开眼笑,看了一眼就往怀里揣,对二人像对祖宗一样殷勤:“二位爷先上去坐,妈妈我这就去疏通。”
“可别让爷久等了!”束九把手一拍。
“唉,您放心着。”鸨妈大笑,一扭一扭地出去。
范弘很是坐立不安:“老夫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你看起来很是熟悉?”
“对啊,我来了不止一次了。”束九道。
范弘惊讶地瞪着她:“你”又叹道,“若是身边无人照应,又不想娶妻纳几个妾便是,何必如此,如此”
束九扑哧笑了,她知道他是误会了,瞧把一向沉稳的刑部尚书吓成什么样,这连话都不会说了。
不过她也不想解释,说也说不清。
气氛就这么尴尬着,幸好很快鸨妈就又回来,把他们请去了玉郎房间。
屋子里布置尚算简单,一排博古架,一扇屏风,一张美人靠。墙上还附庸风雅地挂了两幅字画,文房四宝齐全,大约是为了迎合某些客人的喜好。
玉郎趴在床上,香肩半露,双眸含春,极慵懒的姿态:“二位爷,玉郎多有不便,不能见礼了。”
范弘当真是过了半辈子第一次见这种风景,一时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束九倒是坦然坐下:“玉郎果真刚接完客?”
“爷说呢?”玉郎半撑起头,对她一挑眉,端的是风情万种,勾魂摄魄。
果然是风月场浸营惯了的,比那些娇艳的女人还妖媚。
玉郎样貌算不上顶好,甚至不比冬子,但胜在那一身媚骨,想必是被调教得好,还有他那身段,那一身肌肤,光是露出点背,便让人忍不住想上手一摸。
说实话束九还真有些蠢蠢欲动,那肌肤确实太漂亮了,烛光下闪闪发光,珍珠一般。
但她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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