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立在刑部大堂门口,手里捧着一只精致的木箱子。
他长发松松挽了个圆髻,微弯地垂在脑后,散在背后的发长及腰膝,发尾随风飞扬,颇有些慵懒的味道。
那一头乌发发质极好,又黑又亮,铺陈在一色雪白的银白狐裘上,看着分外松软,让人想要摸上一摸。他的皮肤很白,比那银狐裘上的绒毛还要白皙,立在北风中,只露出一截脖颈,一双纤手,也让人觉得仿佛玉做的一般。
大概风太大,他双颊染上了两点红晕,如醉酒微醺一般。
束九走出来,便看到这番场景。
“先进来坐吧,外面太冷了。”束九将人迎进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不说话,一直随她走到了官舍里头,在屋里坐下,才有所动作。
他把手中箱奁放下,对束九道:“我赎身了。”
“是嘛,那好啊!”束九倒了一杯茶给他,真心为他欢喜。
玉郎接过杯子暖手,眸中露出欣喜:“这么说,大人愿意接受我了?”
“哈”束九一口水卡在喉咙里,惊悚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望见她的神情,玉郎神色有些黯然,却依旧笑着:“我赎身便是想来投奔大人您的,我和我的全部身家都在这儿了。”
他拍了拍那箱奁。
束九被惊到,花了好大力气才咽下那口茶,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假装不解:“你所言何意?”
玉郎积极道:“我想在大人身边伺候大人。”
伺候,怎么伺候?束九忍不住多想。
她干笑道:“我不需要,你实在不必。”
“大人可是嫌弃?”玉郎一脸受伤。
“不会,绝对没有。”束九不想伤害他,斟酌道,“你看我是个男子哈,我比较习惯丫头伺候。”
玉郎轻轻一笑:“我可以给大人做个暖床人。”
靠,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还不明白?
束九差点脸红,就是暖床人她才更受不起啊。
她又不是男的。
不对,虽然她是个女的哎呀,反正无论男女,她都不可能把他留在身边。
她摸着鼻子,腆着脸道:“我只喜欢女子。”
“你真的只喜欢女子?”献帝大步走进来,笑眯眯地看着她。
束九汗颜,仍旧硬着头皮:“是,我真的只喜欢女子。”
献帝眸中笑意更深,饶有趣味地盯着她。
束九目光躲闪。
玉郎眼光落在献帝身上,暗含打量。
那日在如意楼也是这人,他好像和大人关系不一般。
献帝察觉到那道眼光,极为不爽,这是什么东西,也配同他九五之尊同处一室?
“给我滚出去!”他大怒。
发怒的人见得多了,玉郎丝毫不惧,反而笑吟吟地对上他。
“把他丢出去!”献帝冷道。
尚于带着人从外头进来,束九看着架势不好,忙道:“玉郎,你先出去,外面等我。”
劝了他,又对献帝道:“让他们出去吧,好歹也是我的地方,别再这儿闹。”
她柔声细语安抚了献帝。
献帝心情大好,忍不住握了她的手。
尚于见此,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并关上门。
室内只剩下束九和献帝二人,他又凑得极近,束九很不自在,想退开,却被他揽住腰部抱进了怀里。
“你只喜欢女子?”献帝在她耳边轻笑。
“那只是托词,陛下何必抓着不放。”束九将手抵在他胸前,阻止他的更接近。
她如此称呼,献帝便知道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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