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是死。”
他的话虽仍是威胁,口气却较之前好了很多。
束九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是怕的,怎么能不怕呢?
毕竟对面几百号人,他们才三个,就算背后有星子还有杨天翔那些护卫,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啊。
她更多的是在赌,一方面赌燕惊月不敢在大昭不堂而皇之地杀她,一方面赌他如此声势浩大只是目的并不是拿她开刀,而是为了逼她做帮手。
果然她猜对了!
燕惊月调转马头,抬手一扬,那一百多号护卫便按刀回鞘,转头齐刷刷地跟上,步子整齐划一,听起来悦耳极了。
“还不跟上!”他的声音远远传来,不容反驳。
束九抬头望了望天,看来今天晚上别想睡了。
叹了口气,她认命地钻进马车,就在里面窝一晚吧。
反正还有比她更惨的,赶车的杨天翔还得在外面吹风呢。
柳州,镇西侯府。
谢君欢整整睡了两天,还没有清醒过来。
长邪站在床边,天光经过紧闭的门窗变得有些朦胧,再被几扇屏风人高的屏风一挡,更是只剩了零星半点,投在他身上,仿佛只罩了一层灰,让整个人都更显黯沉。
在那样的光影下,他的背仿佛都佝偻了。
但他那双眼却是实实在在的通红一片,似乎已经熬了几年的日夜。
他的手紧紧捏着刀柄,几乎要把剑柄给捏碎。刀尖抵在地上,也似承受不了那样的重量,反射出的雪光带着弧度。
世子爷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他的主心骨没了。
他害怕,他惶惑。
外头还有一阵高似一阵的敲门声,叫骂声,宛如通过军号被放大了无数倍,一震一震地刺激着他的耳膜。
“长邪,你只是个下人!那是本妃的儿子,你给本妃把门打开,欢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妃要你生不如死!”侯夫人的声音威严中透着狠厉。
“你不过是个奴才,你想干什么,你想害死主子谋夺财产吗?你这狼心狗肺的奴才,你快给本小姐出来。否则要死死无葬身之地!”凤飞花也纯粹就是骂了,外加抬脚踹门,泼妇一般,“那是侯府的主人,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你好歹毒的心肠,你这是要弑主吗?你会不得好死的!”
还有下人们一句接一句的恳求。
长邪练武之人耳力极好,一字一句听得清楚,侯府他所认识的下人几乎都来了,他们对着房门磕头,祈求着,哭泣着,几要肝肠寸断。
侯府侍卫,弓箭手将整间房围得铁桶一般,却没有人敢冲进去。
长邪只是将门销插了,其实要闯进去也容易。但他武力值太强,无论谁进去,他长刀一挥,便能叫人身首异处。
而且屋内空间太小,侯夫人最怕的是打斗惊动了谢君欢。
她的儿子此刻太弱了,受不了一丁点刺激。万一因为他们的莽撞,让他有什么不好,她怎么承受得住?
她不敢冒险,只能靠嘴上威胁。
可已经两天,她真的真的快要失去耐心了,她不想也不敢再等下去了。
她必须要知道里面的情况!
如果里头人再不出来,她便只能带人冲进去了!
天色越来越暗了,长邪还是纹丝不动,若不是睁开的双眼,怕是要让人以为他已经睡着。
他心里如何不着急,可他没办法,那是世子爷昏迷之前的吩咐,守着他两天,不让任何人接触,不让任何人打扰。
世子爷的命令,他就算是死也要彻底执行!
可是两日终于快要完全过去,世子爷为什么还不醒来呢?
他不是说两天后就会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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