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正是好时侯,不冷,微热,万物生长,人们经过一个新年的休整,也正是充满了干劲的时候,这城市里一片朝阳气息,只是除了我这行业。
没办法,我这行业本就冷门,别人忙的时候,我就更冷清了。
您问我做什么的?
古玩文玩。
这下估计大伙就明白了,我们这行向来有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由此可见生意的冷清。其实主要还是受众面太小,再加上我这种底子不厚的,收不起东西,只能搭桥拉线的挣个中介费的,就更是难熬。不过难熬归难熬,终归比上班打工好些,所以我也过的挺安逸。
这都是题外话了,我说这些无非是想让大家知道,我原本就该这么平凡的过一辈子,如果不是世事难料的话。
我有两个拜把子的兄弟,那还是我初到林州的时候,三个人机缘巧合碰到了一起,都是一贫如洗的时候,彼此意气相投,互相扶持走到了现在,索性就认了结义兄弟。我这俩兄弟,老二心眼活,人也敢拼,十几年下来,也打下了一番事业,现在在做房地产,老三呢,死心眼,跟着我在店里帮忙。
我这人吧,可以说是是胸无大志,生活也不短吃短喝的,很是满足,原本以为这种安逸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变化,却忽略了一个变数。
那就是我们家做房地产的老二,马向阳。
老二这些年搞房地产确实挣了点钱,但挣钱是有原因了,随便一个项目就是几百几千万走来走去,过过手都是油。只是利润从这么大的基数上来,事也是从这么大的基数上出。
这天又是没什么生意,我打了一天斗地主,老三扣了一天手机,到天擦黑的时候,老二忽然跑到了店里,还买好了酒肉,我和老三正是无聊,见了自是大喜,慌慌忙忙的收了店门,支开桌子就是开整,只是今个这酒喝的委实不顺,我丢的话题愣是没人接,气氛好不尴尬,我本来性子就直,这么喝了几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酒杯往桌上一磕,我就瞪着老二不吭气了。
这长久的沉默过于不自然,老三也放了筷子,只有老二还在魔怔着自顾自的喝酒,老三底下踹了他两脚,他才回过来神,不过还是不说话,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我点了两根烟,递过去一根,“老二,这是出了事了啊,别管大小,先说说吧,小了兄弟们一起扛,大了家里也有人看,没有过不去的路,也没有迈不过的坎。”
我说这话早在当年磕头结义的时候,兄弟三个就商量过,现在不是旧社会,说生说死的不现实,真到发生什么意外的时候,重要的是后顾无忧,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老二狠抽了一口烟,“伍哥,工地出事了,要封,钱套进去了。”
我皱了皱眉,但没有太吃惊,这是意料中的事,只看早晚运气而已。
“多少钱?”
“四百多万。”
我沉默了一会,说道,“这窟窿太大,咱兄弟三个填不上,回头看看怎么个处理结果,毕竟不偷不抢,工地出事咱们也只是添头,进去也坐不了多久,再说我跟小三在外面帮衬着家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行了,这事今晚不再提了,喝酒!”
我把酒杯提起,老二却没举杯,我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一沉,面色也阴郁了几分,这老二,话没说完啊。
“伍哥,这钱不是欠银行的,是差龙哥的,他想见见你。”
我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直盯着老二,语气也冷了下来,“马老二,你是不是糊涂了?为什么我不让小三跟着你跑工地?知道你工地挣钱,也知道你怕是难以善了,做兄弟的,总不能在一个泥潭里陷死。你出了事,我不惊讶,但你怎么会欠了王龙的钱?我跟他素未平生,他又为什么要见我?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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