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
“开过光”是通远当地那些流氓们说的“黑话”,暗指男女肉体关系。出于和谷雨的友谊以及她对谷雨的了解,他是绝不容忍这个杨德才这样侮辱谷雨。谷雨有多吃苦、多要强他当然知道,哪是有钱人帮忙这么简单呢?
“嘿嘿!赵所长你咋脸说变就变呢?”杨德才立马下了软蛋。“你是派出所所长,你打我一下我还能真的举报你?那我也不太不识抬举了!你看我出狱只有你一个亲人来接,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呢!”
赵篇生气地把眼睛闭起来,听他一个人在那儿叨叨。他知道这种无赖就是这样,你硬他就软,给他三分颜色他就敢开染缸。等杨德才不再叨叨的时候,赵篇再次严肃地指着他说:“杨德才,我来接你,是怕你一出来就惹事。我不想事情惹大,所以该说的话咱们路上说。你要真想闹事,就是自寻死路。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哎,哎,哎,感谢赵所长的帮扶教育,杨德才知道啦!”这家伙的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但谁知道这话是不是心里话呢,赵篇心里也没底。
果不其然,杨德才一回到小埔村就忘记他说的话了。
首先,他又和原先的那些嘎杂子混在一起。
他们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无非是吹牛、喝酒、瞅空子!
杨德才在嘎杂子中间获得了空前的尊重,原因无他,只是谷雨。
谷雨是奶奶山那个天地人公司的老板,嘎杂子分不清内里的股权之类,他们只说:“你知道不?德才哥,你家那个女子现在呀,就连土豪王广跃现在也是给她打工呢!”
“真的呀?”这让杨德才太吃惊了。附近几个村的人都不喜欢王广跃,但你不得不承认王广跃这辈子达到的财富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
“真的!”嘎杂子a言之凿凿。“我们亲眼见的,在奶奶山,凡事王广跃都跟她商量。就连山上失了火那么大的事,她说咋办就咋办,王广跃就是个组织种树的工头儿!”
“还有,”看着杨德才惊得合不拢的嘴巴,嘎杂子a又添上一剂猛料:“德才哥,你知道不?仇光蛋、仇二蛋当年那都是横着走的吧?现在,包括仇大蛋都进监狱服刑去了!你知道为啥,都是你家那个女子送进去的!”
这更让杨德才吃惊了。“咋、咋回事呢?连仇大蛋”
“哎——,咱们边吃边说哇!”
一五一十,演绎版的“颈动脉事件”和“仇二蛋打伤卢谷雨引发全民关注”都成了他们的下酒菜,直到吃饱喝足,故事还没有说完,a做主讲,b做补充,c再添油加醋,一直讲到杨旺才成了尸首、讲到全成那种气焰的人都在选举的时候败在卢谷雨的面前。
“德才哥,你说说,”嘎杂子a感慨地说:“你说你家这女子是不是通着天呢?就说小学校那个任守仁,他家那案子多少年啦,就是没人管!可是你家这女子扑通往地上一跪,过了不多久,就启动了新一轮的调查,我还被叫去问话呢!”
“啊——”杨德才现在全部傻眼。信息太多,断篇儿太久,他实在有点不能消化。从颈动脉事件开始他就反应不过来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脖子是凉的,要是当年他真的耍横成功,那么,这条脖子还在不在呢?是不是他爽过之后、睡着之后,她手起刀落也给他来上这么一下子呢?
他越想越后怕,手放在脖子上就那么久久地捂着,一直放不下来。
“德才哥,人们都说,你家女子找了个好对象,那个男的家里牛逼得很,想要风就是风,想要雨就是雨,出门都带保镖呢!对了,那个对象还跟着你家女子进了杨叶子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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