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听了这话,彻底不动了。他舒展安详地趴在地上。
这时,忽听楼上窗户里有人哭喊:“救人呀,我哥哥自杀了!快来人呀!”
人群渐渐静了下来,一静下来,这声音就更显悽厉。这是个小女孩儿的声音,她说她哥哥自杀了!
杨德才嗡地一下坐起来。别人听不出,他还听不出吗?这是棉棉的声音!麦芒他自杀了!
他一个轱辘起来,冲开人群就往楼上跑。
这时,已经有人先他跑了上来,正是刚刚踩他的迷彩服。接着小代和王乐也往上冲,后边的人就赶紧联系120。
妈呀,今天这事闹的,又出人命了呀!人群都紧张起来。
只见迷彩服冲上三楼就嘭嘭地撞门,一会儿,棉棉才哆嗦着把门打开,她一直在抖,脸白得像墙壁一样。等开了门她就坐在地上,木楞楞地看着进家的一群人屋里屋外地忙乎。
杨德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血!到外是血!从厨房到客厅都是血!
那迷彩服用毛巾压了一下,可是血还是从胳膊上往外冒,这是伤了动脉了呀!
王乐找了块得劲儿的布子,像是谷雨的丝巾之类,终于,血流的速度没那么快了。
这时,120呜呜呜地到了。
迷彩服抱起软软的麦芒就下楼,王乐跟着去了。小代没去。因为他看那女孩子的状态不行了。
他过去摸了摸女孩子的手,冰凉冰凉,温度和眼神都跟死人一样。
“你姐姐的电话呢,给你姐姐打个电话!”他轻轻地说。
棉棉没有动。等小代再问了一句,她才反应过来人家问的是什么。她低低地说:“哥哥不让给姐姐打电话。谁也拿爸爸没办法!”
小代舒了一口气,她能正常应答就行,有人一刺激就得了精神病,还好,她就是暂时的惊吓。
“你上沙发上坐一下!来!”小代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可是她腿软得不行,自己走不了路,小代只好把她抱起来。
放在沙发上,小代也能歇一歇。他看看客厅这样子,有摔坏的台灯,有撕破了的书,也有洒了的饮料,还有一盆滚倒在地上的绿萝。
他问:“给我说说经过,这是我的工作!你别怕!”
棉棉呆呆地嗯了一声。
又等了一会儿,她才说:“哥哥这几天要回村里去。他说他不要前途了,只求爸爸别闹。如果我们俩在姐姐这里,他就会不停地闹,败坏姐姐的名声。可是我不想回,我要是回去,爸爸就经常骂人打人,我一点都不想回!后来,我也想通了,就说回吧!我们不认这个姐姐,爸爸他总没有理由闹了。可是哥哥又不想回了,因为老师来电话说他在物理竞赛当中得奖了。老师说他有希望上好大学!”
说到这里,棉棉泣不成声,而小代听得则感慨万千。
在他们家的这个故事当中,不是简单地孩子们在哪儿住的问题。以杨德才的这个闹法,只有切割了和姐姐的关系,杨德才才没有理由再纠缠卢谷雨。可是脱离了卢谷雨的扶助,这俩孩子怎么办呢?他们目前不能自立,和杨德才在一起吃饭都成问题,还谈什么前途呢?
这孩子们考虑这种问题,真是太残忍、太残忍!
小代冲着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杨德才吼:“你他妈的不是人的东西,你儿子都让你逼得自杀了你知道吗?”
“哎,唉!”他的脑袋耷拉下来。
“聚众滋事,后果极其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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