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二贯铜板，见了柳姌，面色大变。柳家人中，就只有柳姌不好对付！

    “陈大娘，在家数银子呢？怎么不来我家？还扯谎说是去种田去了？你手上的那些银子，都够你种两块田的银子了吧？”柳姌笑着道。

    “我……”陈产婆想了想，道：“这银子，是借我娘家人得的。”

    “你娘家人？我记得你娘家人因为陈叔叔赌钱太厉害了，还去你娘家人那儿骗银子，你娘家人已经同你家断绝关系了。那会儿闹得沸沸扬扬的，你现在又说是去那儿借银子，莫不是笑话吧？”

    柳姌嘲讽一笑，盯着陈产婆变黑的面颊，又道：“这银子从哪儿来，那是你的事儿，我也就不多问了。只是……我想要知晓我那死去的小舅子或者小侄女在哪儿。即使死了，我也必须要见一见。否则我这心情，总是松不下，总是觉得他就在我身边，尤其是……”

    柳姌看着陈产婆的屋子，忽然指着一个地方，道：“尤其是觉得他在你家中住着！”

    若不是知道那孩子没有死去，陈产婆差点儿吓破了胆子。

    “没有死就是没有死！死了就是死了！我又怎么会骗你！你问那么多做什么！”陈产婆佯装生气。

    “我又没有说你骗我，是你自己说你骗我了的。”柳姌耸了耸肩，表示很无奈，心中却更加想要确定那孩子的情况。

    死了还是没有死？

    又或者，没有死，而是被说是死了？

    柳姌凝视着陈产婆的眸子，陈产婆有些闪躲，看着地上，又看着天花板，忽然哭了出来。

    “你真是折煞我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哟！孩子都死了，你还偏生要看！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他死了你都不让他安生么？”

    “他安生了，可是我家的一些人还没有安生，我嫂子总觉得他活着，我娘也是如此觉得，我更是觉得他活着，毕竟，我没有见到他死了的样子。”柳姌道。

    陈产婆咬了咬牙，忽然想赌一把。前几日董娴让她挖一个凸起来的小山包，假装埋孩子，她的确是做了。

    若是柳姌去看了，不动手挖，那么这件事情便也就瞒天过海了，若是柳姌挖，那么她的把戏也就结束了。只是，那人是柳姌嫂子生下来的肉，柳姌总不该还会挖坟吧？

    陈产婆想了想，道：“你既然非得看，那我便带你去看吧，省得你说我偷你家的孩子！”

    “好。”柳姌点了点头，看着陈产婆，忽然道：“你等一等。”

    柳姌去将凤无尘叫来，然后又叫了柳平，路上碰到了几个村民，村民们也要去，柳姌也不阻拦。

    到了那凸起的小山包，柳姌道：“你确定就是这儿？”

    柳姌蹲下来，用手摸了一摸，陈产婆紧张不已，立即道：“柳姑娘！不可挖啊！”

    为何陈产婆那么慌张？柳姌转过头，忽然看到陈产婆的腿有些抖，心中思索了一下，决定要推开，于是立即道：“我只是想看看而已，你紧张什么？而且，这是我侄子侄女的坟，我挖了，关你什么事儿？”

    “我只是……只是，怕你会沾染了晦气罢了。”陈产婆忐忑道。

    “是么？”柳姌面无表情，低下头去闻了一下，却闻不到一丝臭味，若是一个尸体，埋了这么多天，再说了，天气已经转暖了，怎么说，这尸体也该臭了，土也会臭的。

    可是，完全闻不出什么臭的味道，倒是还有一些草木的味道。

    柳姌将手放在土丘上，柳姌余光瞟到陈产婆很是紧张，于是看了看外头，忽然道：“那儿是什么东西？还在动？”

    “哪儿呢？什么东西？”陈产婆看了过去道。

    “砰”地一声，柳姌将土丘推开，又迅速地挖开，里头，只有一个木头和草，哪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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