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大白痴。”这是王爵很早之前就对陈三千的评价。
那时陈三千还小,王爵也还不大。
王爵抢了陈三千不知从哪捡来的一颗珠子,那珠子一看就不是凡物,可是陈三千也不恼只是傻笑,到最后还告诉他这珠子是在哪里捡的。
或许陈三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大一份机缘,对此王爵不知是该庆幸陈三千的傻还是自己福运深。
“白痴。”
王爵又是低声骂了一句,拍了拍屁股提着那条最大的鱼转身而去。
也许王爵对于陈三千是嫉妒的,可与此同时也是愧疚的,他总觉得自己抢了陈三千的机缘,斗米恩升米仇,当王爵的这份愧疚感越生越重后,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仇恨起陈三千。
也就是那天他在古老头的门外呆了很久,古夫子是他见过最有学问的人,所以他想去问一下夫子,或者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一个人来倾诉一下。
可是那天打开门的是阿瞒。
阿瞒对王爵好像很感兴趣,而王爵面对眼前那个魁梧的汉子却是说不出为何的有些恐惧。
阿瞒笑着看着他,“你在怕?”
王爵抿着嘴,“我来找夫子。”
“先生不在,你可以进来等他。”阿瞒侧了侧身,为王爵让路。
王爵探了探头,却是没有走进去,“阿瞒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嗯,你说。”阿瞒的脸上堆起憨厚的笑容。
“你说,人心一事,何为善,何为恶?”王爵犹豫了一下,语句斟酌之后说道。
“心之所念,为欲,人心为欲,欲可为魔亦可为仙,所以善恶对错,不过一念之间。”阿瞒随口答道,只是他看向王爵的眼睛却变得很明亮。
王爵似有所悟,然后失魂落魄似的转身离开,却没忘记向阿瞒作了个揖。
等到王爵走后,阿瞒侧了侧身,古老头从门内走出。
“先生。”阿瞒道了句:“先生为何不愿见他。”
那个时候的古老头还没有现在那么苍老,他捋了捋胡须,“阿瞒,你说你的答案能说通他吗?”
阿瞒沉默,
古老头看着阿瞒继续说道:“你说的那些你自己也是相信的吗?”
阿瞒明白了,先生是要借着王爵的问题来问自己,好一个何为善何为恶,自己这一生所行之事,心中所念者,是善?是恶?
古老头没有继续发问,也没有打扰阿瞒自省。
一直到后来古老头也不曾知道那天阿瞒的答案是什么,也不知道王爵到底选了哪一条路。
同一个问题,不同的人来答,答案自然不可能全盘相同。
而事实上这个村子里所有人都曾占过三千的便宜,只是他们对于三千人们却不曾有过任何感激,仿佛一切的一切都本该如此,便宜占得也是相当理直气壮。
只因一个不争,一个便理所当然。
也不知道是上天突然发了善心,总之当夜色渐浓,三千从湖中走出时,那个小泥坑中竟然还剩下一条小鱼。
陈三千似乎有些意外,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这是一条被人“嫌弃”的鱼后,缓缓捧着它,有些不知所措。
与之前那些鱼相比这条鱼太小了,若是不细看,却也无法发现那条淡淡的金线。
三千很是认真地仰着头想了很久,最后决定把它带回家养起来。
于是,他用手掬了一捧水,小鱼堪堪躺在里面,不至于渴死却也谈不上舒适。
它吐着泡泡,一双眼睛闪啊闪的看着三千,像是在可耻的卖萌。
可是三千却没有丝毫放过它的意思,捧着那抔水,向着家的方向奔去。
当他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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