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鞑子,还不下马受死?!”
贺宗哲抬头仰望,城楼上面并肩站着一众人,左边穿着官服的不用问,一定是县尹大人,右边站着两个人看打扮肯定是武夫。
中间一位肩披黑锦白花袍,身穿亮银轻铠甲的,倒更像一介书生。
白面青丝,宛如玉树临风,眉宇间隐隐透露着杀气,其强大的气场,无法让人直视。
“莫非这就是韩山童之子——韩林儿?”
自己追杀千里,损失无数猛士。
也沒找到的韩林儿,竟然就在眼前!
贺宗哲恼羞成怒,策马就向冲!他要冲破城门活捉韩林儿,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然而第三声炮声再次响起,又是倒下一片。三声炮响过后,千余骑兵损失过半。
剩下的骑兵们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哀嚎一片的弟兄们,心有余悸,再无斗志,并不像开始那样疯狂了,纷纷掉转马头,准备逃之夭夭了。
韩林儿见此,哪能轻易让他们逃走?
命令城楼上弓箭手,搭弓上箭,向着下面的鞑子骑兵一通箭雨。
无数士兵中箭倒下。战马失控互相冲撞,彼些践踏,乱成一团。
贺宗哲还想做垂死挣扎,因为他临行之前曾夸下海口,要活捉韩山童之子。
又想实现多年的宿愿:占据一城半池,尽享美女之欢,逍遥快活一番,而此时离自己的梦想仅一步之遥。
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怎能就此罢手?!那岂不功亏一篑?!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兵败如山倒的事实,无情的将他的美梦击打的支离破碎!
溃败的骑兵向着原路如潮退去!任凭主将如何呵斥,也无济于事。
败兵们涌至门前,又被先前守门的士兵再打一次埋伏,来他个重滔复辙。
一来二去又折损无数。奈何亡命之徒,以一当十,而守门的又多老弱病残。
无法用自己的肉躯来抵拦几近疯狂的铁骑,只能无助地看着他们冲出城门,落荒而逃!
齐县尹眼睁睁看着元兵逃出城门,急得又是跺脚,又是搓手,“可惜让那个鞑子主将跑了!”
一旁刘绮一抱拳:“请容再下领兵前去追杀他们!不把鞑子主将杀了,我誓不回来!”
韩林儿淡淡一笑,摆手道:“大家不必着急,随我下城楼到县衙里,静候佳音!”
说完径自走下城楼。
刘绮悄悄拉了拉毛贵,小声问道:“什么意思?难道韩郎君早有准备?!”
毛贵摆摆手,同样一副迷茫的样子。
齐田县尹见都下城楼了,赶紧令手下快步超前,搬凳端茶。小心伺候。看着韩林儿一幅悠然自得,胜券在握的样子,大家不敢过多言语。心里嘀咕着归嘀咕,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候着。
再说贺宗哲一行,死里逃生,沒命往前跑。直至战马累了,实在跑不动了。才放马由缰,着着实实喘了口气!
回想刚才一战,大家不禁打了个冷颤。虽然大伙都是久经沙场,但每次逃生之后,心里还是有点后怕的,毕竟哪个人都怕死。只是迫于将命难违!
此刻已是日暮时分,残阳如血,荒草凄凄,一阵秋风扫来。
加之先前激战,内衣湿透,寒气让这群败兵,更加暮落和衰弱。
最难受的还是主将贺宗哲。先前自己在王保保面前,信势旦旦,夸下海口的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随着阵阵秋风,吹得无影无踪。
再看看眼前的残兵,想想他们以前随自己出生入死,打过多少次仗,已记不清了。
往日的他们多么的骁勇善战,勇猛强悍,现如今却因自己刚愎自用,目无一切,落得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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