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勉强的咧开嘴笑,殷红的血顺着嘴流出。
说话也不利索:“我不疼”
说书先生突的就哭了:“孩子我承认你了叫爹吧”
月华眼中闪着泪光,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眼中是感激温和似乎也有一丝释然:“爹。”
“哎哎哎下辈子,我一定把女儿嫁给你”
说书先生连声回应,似乎要将所有的懊悔都弥补回来。
月华也想说好。
可是他已经没有下辈子了。
但他不后悔
“爹,城素没死”
“我刚才已经消了她的记忆,以后她不会记得有月华这个人”
“以后,你们要好好生活”
“爹对不起也谢谢”
月华化作点点星光,围着说书先生转了一圈,又留恋的围着木屋转了一圈。
才消失在清寒的黑夜中。
似乎不曾出现过一般。
说书先生愣在原地,半跪在地。
哭的泣不成声。
炎凌月别过头,南天栩也是张了张嘴。
一时间两人不知该恨还是该可惜。
“爹你怎么哭了?天为什么这么冷,不是都春天了吗?”
门内走出一个素衣女子,眼中空洞的伸着手,没有多倾国倾城。
笑起来却像是何意融化春天一般。
说书先生一震,三年前,城素死的时候,正是和煦的春日,万柳发芽。
他为了拆散城素和月华,背着城素将她许给一户普通人家。
谁知道城素是个倔的。
一言不语的上了花轿,却偷偷藏了剪刀。
在上轿子的时候,就划破了手腕。
城素摩挲着向前,脚下的路明明不是家里,为什么她觉得好熟悉,似乎走过无数次一般。
“爹?那只小兔子呢?就是我们在山上捡的那只。”
“我突然想摸摸他。”
说书先生半跪在地,悲从心来。
为了不让城素看出异样,咽下悲泣。
轻声道:“送上山了,他和家人团聚了。”
城素捂着心口,莫名的就疼了起来:“是吗?那真可惜”
“也不知道会不会再见到他”
说书先生擦干眼泪,呼出一口气:“会的。”
城素笑了起来:“嗯。”
父女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下走去。
长戟落在一边,化作一块黑色碎片。
炎凌月看着南天栩捡起。
景二在一边着急,可现在他不敢说话。
“今日之事,多谢。”
“后会无期。”
南天栩捡起碎片,一身红色的衣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消失在夜色中。
景二见南天栩走了,才凑上来。
“主子!”
“那可是禁器的碎片!你就让南天栩拿走了?”
炎凌月眸中带着疑惑,眉头轻挑的望着景二。
“既然事关禁器,南天栩身为九宁国金君堂的人,拿走有何不可?”
景二急的直跺脚,风雨楼也在收集禁器碎片,难道少主不知道?
看着炎凌月一脸无欲无求的清冷模样,咬牙干着急,最后只能叹气。
“你去盯着陈倩。”
景二不明所以,不是都结束了吗?
可炎凌月的性子就是这样,不会多解释什么。
景二只能放弃,非常非常认命的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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