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拜。
“世子殿下,卑职上山时特意来见阮仪的,药司有事通告。”
对松嘉年恭恭敬敬,对江野却不掩倨傲神色。浸淫官场多年,谷梁早就学会了审时度势。在他看来,安江王府没落是早晚的事情。对江野这个世子巴结讨好,说不定会惹帝君不快,不如省了寒暄。
江野又怎么会看不出,不由眯了眼缝,将谷梁上下打量一番,“阮丹师人不在药邸。”
阮仪有一早修炼的习惯,天不亮就出门,如今人不知道在哪儿。
“那我们就等等他好了。”
阮仪用眼神示意松嘉年闯入阮家药邸,想办法留在这里不走,才能监视世子的一举一动,好去了帝君的这块心病。
江野又怎么会不明白,眼看松嘉年迈步向前,飞快横身将门拦死,不耐烦地挥手道:“阮药师人不在,你们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无关人等都尽快离开吧!”
松嘉年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他松大公子在东陵国可以说是横行无忌,还没人敢拦他的路!
他忽然脱下外衫,恨恨摔到一边,上前一步道:“不知道世子殿下什么时候跟阮家药邸有了往来。安江王府难不成是想培植自己的心腹炼丹师?”
观澜山上的炼丹师跟炼药师,受药司严格管制,除帝王宫外,不得与人私自接触。
松嘉年这么说,目的显而易见,其心可诛!
他昂起肥硕的下巴,看向江野的眼神充满挑衅。
帝君从眼线那里得知江野竟夜上观澜山,狐疑之下,才会招来松嘉年,派他上山打探情况。若是江野真与阮家药邸有协议,或者私交,他这个世子就别想再做了。说不定就会悄无声息的命丧当场。
可以说,江野的命运握在他手上!
谷梁频频摇头,暗怪这个松嘉年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慢慢观察也不迟,他这样说无异于给江野透了底。之后难免会警觉小心,再想发现端倪何其困难。
他正要拱手解释,却见江野捡起一根枯树枝,在地上勾勾画画,引得大家好奇张望。
少年一身玄衣,长身玉立,于林涛雾海之下,竟有种磅礴之气。
修修改改数次,地上图画隐隐出现,是不知名的奇怪符文,透着神秘。
松嘉年耐心不多,不满道:“世子不回答,这是默认了?”
江野很满意地上的杰作,连连点头,丢掉枯树枝,拍拍手上浮尘,背手面对众人道:“松兄,这是什么,看得出来吗?”
松嘉年只是懒懒瞥了一眼,哼道:“鬼画符!”
江野摇头,“本世子也不明白这画得是什么,原本还想请你参详来着。初看,好像幼儿图画,细看,又好像另有玄机……”
他捏着下巴,一副思忖神情。
松嘉年有些恼,“管他是什么,本公子就问你,你跟阮仪究竟是什么关系!”
“松公子,你不觉得地上的密信眼熟吗?”
“密信,什么密信?”松嘉年忽然觉得胸口一紧,惊慌之下再去看地上的图案,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这……竟然是北地那边传给左相府的密信。这些图案跟符号,只有他爹看得懂!
多年来,左相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不断培植党羽。
可若是放在东陵,很容易被警惕的秦南发觉。作为帝君,他最忌下属发展壮大。
左相才会将目光瞄向北地,北地荒蛮,东陵国犯人都会流放到那里,秦南并不会过多关注。
在过去几年之间,左相早已在那里培养了一批为自己效命的武者。
武者们作为眼线,散落东陵各地,时常用灵兽传递密信给左相。
“这,这密信跟左相府绝无关系!”慌张之下,松嘉年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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