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不大的汽车维修厂挤在街道的不起眼的角落里。
不远处是市存在已久的一座桥梁,原本鲜艳的油漆已经脱落了不少,露出里面的灰白。
此刻已经是深夜时分,街道上的店铺早已关门,楼上的窗口也是漆黑一片,整个世界像陷入黑暗之中。
汽车维修厂入口处的卷帘门半拉着,里面的稀薄灯光朝门外铺撒成一个方块。
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着叫骂声。
四个光着膀子,穿着油腻的阿罗裤的男人围着一个桌,桌上是些已经打出的扑克牌。
“靠,今天真是走霉运,输了一晚上了!”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恼怒地把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丢,狠狠地吸了口烟张口骂道。
旁边的三个男人似乎有些畏惧他,就算是赢了牌的也一样,不敢太过流露出喜色。
其中一个黄毛是四个男人中最为年轻的一个,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的模样,显然有着比较跳脱的性子,用略微轻浮的语气说着。
“虎哥,赌场失利,情场得意啊!你上次那个高中生弄上床了吗?”
黄毛边说边挤眉弄眼。
被称作虎哥的男人,脸上不由地露出淫邪的笑意,“那个妞啊,一开始还死活不愿意呢,脱光了扔到床上拍点照片威胁一下,现在还不是服服帖帖的。”
“哈哈,还是虎哥有本事。”
另外两个男人也跟着黄毛迎合起来。
虎哥摆了摆手,“见者有份,过两天,我把那妞叫过来,给兄弟一起开开荤。”
“嘿嘿嘿,那就谢谢虎哥了。”
几个男人露出带着深意的猥琐笑容。
“喂喂,那个家伙,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黄毛腾地站起身,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狠狠看向汽修厂的工作区里的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人。
在黄毛的喊声里,视线里的那个人缓缓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靠!是你!”黄毛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丢脸。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把他收拾了一顿的叶诚怎么知道他在这里,不过并不妨碍黄毛声色俱厉地怒斥道,“王八羔子,爷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有胆子找上门来?”
话是说得很嚣张,不过黄毛自然是没有胆子冲到叶诚面前去放肆的。
他凑到虎哥身旁,告状道,“虎哥,就是这子,上次把我和我手下的肥仔打了一顿,我说我是虎哥罩的,这子还胡言乱语的,不把你放在眼里。”
“哦?”虎哥眉头一挑,认真打量了一下叶诚,一个清秀的少年,苍白的脸色像是个大病初愈的病人,心里有些无语,这怎么看都不像个能打的嘛,起码要像自己这样子才能镇得住场子。
牌桌旁的一个男人嗤笑一声,“我说,黄毛,你子天天带着弟去大宝剑,现在连一个学生仔都打不过了,真是桀桀桀。”
虎哥伸出手挥了挥,制止了自己快要吵起来的手下,虽然自己心里也是这个想法。
不过,黄毛毕竟是自己的弟,自己交待的事情每次都完成的很好,马屁也是拍的最好的,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自己这个当老大的当然得为他找回面子,不然传出去别人还怎么看他黑虎。
眯着三角眼,黑虎沿着没有工具零件的空地往叶诚那里走去,“子,别说我黑虎不给年轻人机会,你现在给我弟道歉,再按规矩赔偿,我保证你今天完好无损的离开。”
叶诚回头看过这几个人之后,便继续盯着面前这辆红色的法拉利。
似乎是因为撞到什么障碍物,车头有着一片明显的凹陷,车漆被磨掉了几块,上面还有着几道干涸的暗红血迹。
手指在车身敲击着,发出“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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