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微忙将绣了一半的帕子扔到了石桌上,跑了过去,二人趁周围无人,躲在门后说话。
竹微的脸微微有些发红,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脸红的时候,正如刚刚成熟的红苹果一般,透着甜意。只要她唇边一有笑意,吕蒲良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我,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有一件关于容妃的事,想着应该来告诉你们一声。”
竹微眨了眨眼,谨慎起来:“容妃?是什么样的事?”
吕蒲良说道:“我方才在殿外听到皇上让魏公公去查容妃和屠刀会的关系。这件事甚是稀奇,之前还从未听说过。”
容妃的事,便是大事。竹微知道耽搁不得,扭头就往毓秀宫里跑,跑了几步,又折了回来,看到吕蒲良站在那里伸着脑袋望着她的模样,从怀中掏出来了个小荷包,红着脸塞到了他手里:“这个,你拿着。不是我绣的,但是我求别人做的。我,我先走了。”
说完,她抬头看了一眼吕蒲良,娇羞地跑开了。
吕蒲良捏着手里的荷包,咧开嘴笑了笑,揣在了怀中。
淑妃这几日忙着变着法子地讨宋逸辰的欢心,此刻又在房中画什么花鸟图,不让任何人进来妨碍她。
竹微脚步极轻地走到门前,隔着帘子唤了声:“娘娘?”
花若惜刚勾出一个紫藤花图样,神情专注地运笔,问道:“何事?”
“奴婢有要紧的事要禀报娘娘。”
花若惜闻言,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将笔搁下,说道:“进来吧。”
宣纸上的墨迹还没有干,趁着停笔的功夫,花若惜将宣纸抬起来,轻轻吹了口气。
竹微掀帘儿走进来禀道:“娘娘,方才吕蒲良来过了。”
“哦?”花若惜面露喜色,这个吕蒲良对竹微倒真是用心,每回他来,都能带来好多有用的消息。花若惜问道:“他说什么了?”
竹微道:“他说,今日皇上让魏公公去办一件事,说是要查容妃和什么屠刀会之间的关系。”
花若惜十分诧异,屠刀会她自然知道,而且这些年屠刀会和严家之间的勾当,她也多少了解一些。若是查屠刀会和严家之间的关系,她还能理解,可是容妃和屠刀会之间能有什么联系呢?
清明时候,严吾玉去鸿安寺祈福,一待就是三天,如今想来,恐怕没有简单。
花若惜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表面上仍保持着平静,对竹微点头说道:“好,此事你做的不错。吕公公那边,回头本宫自然也会赏赐。”
竹微正要张口,花若惜便将她的话堵了回去:“本宫知道,你不图这些,吕公公自然也不图这些,他图的,是你。可是本宫也绝对不会亏待了手下的人。待会儿自去领赏银去。”
她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竹微身旁,拉着她的手左瞧右瞧,果然是有了相好的之后面色红润了不少。
花若惜抿嘴一笑:“不错,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过去也忒素了些。吕公公是个好人,竹微,女人的大好时光很短暂,你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啊。”
竹微点了点头,想到吕蒲良,心头又好似抹了蜜一般。
却说严吾玉从养心殿出来之后,一扫方才的悲悯神色,眼中又恢复了往常的冷冽。她就是要逼宋逸辰不得不面对太后和严永这个问题。
她知道皇上不敢轻易动他们,没关系,她会帮他的。
宋逸辰若是不相信影卫是被屠刀会杀死的,没关系,尽管去查好了,若是正好查到了严永和屠刀会之间的交易,还省了她好大的力气。
严吾玉勾唇一笑,这可是她送给宋逸辰的礼物。
一路想着,已经到了慈宁宫外面,严吾玉走上前对着守门的宫人道:“烦请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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