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夏深深呼吸，扭头，看向身侧，顿时一愣。

    四目相对。

    贾茹见他看了过来，大眼眨了眨，“你看我干嘛？修炼之前先养个眼？”

    楚夏想点头，又醒悟不是这么回事。他看着贾茹，忽然明白了。

    “别紧张，”他轻声道，“你一定能成功的。”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贾茹一下变了脸，声音幽怨，“不是说六岁才是最好的时机嘛？我这都二十多了，我能不紧张嘛？”

    她的确很紧张，尽管她看起来很轻松，尽管她一直在告诉自己是个天才。但同时，她又很清楚，一旦失败，就意味着一切都完了。

    “小茹姑娘，你不是才十七岁吗？”楚千秋瞪大眼，“贾南风这厮骗我？”

    “呃……”贾茹眼珠一转，嘻嘻笑道，“大叔你听错了，我去年十八，今年十七……”

    “你……”楚千秋叹了口气，摇头道，“你这丫头，就没个正行，和我家八丫头一样……”

    楚夏并没有催促，她知道贾茹现在需要放松。

    “放心吧，”楚千秋从怀里拿出那截黑漆漆的草茎，“年龄大点也没事。这次有了这株百年安神草，保准让你们瞬间入神，雷都打不醒。好了，不多说了，你们做好准备，我要开始了！”

    “等一下……”贾茹的紧张，实在难以消退。楚雄那一巴掌，她能不能打回去，她能不能报仇，甚至，能不能活下去，都靠这一次。

    这是决定命运的大事，而且，这是唯一的机会。贾茹心里很清楚，清楚的都快要哭了，“高考都没这么残酷哇……”

    她站起身，走了一步，靠近楚夏，抖抖索索的坐了下去。

    “怎么还这么远……”贾茹侧头看了看中间，还隔着半尺。她很想靠着楚夏，这能让她心安。

    “你过来一点想行不行啊……”

    楚夏微愣，移动了下身体，靠紧身侧的少女。

    “我在。”

    他轻声说着，低下头，闭上双眼，两手同时结印。

    “天高地阔，无处安神！”楚千秋猛地大喝一声，将手中点燃的安神草扔出，准确的插在两人前方的小铜鼎内，“世无神灵，我自成神！”

    “世无神灵，我自成神！”

    吼声在回响，震荡。

    “嗡……”下一刻，整个凝神阁都开始震颤起来。有吟唱声同时而起，墙壁上的塑像散发出柔光，光芒洒落，将前方紧靠的两人笼罩。

    吟唱声伴随着震颤，光芒之中，楚夏闭着眼，心神一路沉寂，越来越沉寂。

    安神，定神，入神。

    某一瞬间，他忽然感觉浑身一松，轻飘飘的，如在云端。

    他俯身下望。下方有劳作的人影，低矮的木屋，升起的炊烟，一片祥和。

    忽然，天空下起了大雨，雨势越来越大，电闪雷鸣。

    “轰隆隆……”雷霆划破天穹，犹如天地间的一道裂痕，劈落在木屋上。立刻，木屋被劈开两半，数道人影被击飞，生死不明。有人在奔走呼号，有人在大哭，有人在仰天咒骂。

    雨还在继续下。大滴雨水在地上汇聚，汇成洪流，朝木屋滚滚而来。

    洪流过去，一切都被抹平，只有几道挣扎的人影，随着洪流起伏……

    终于，天晴了。

    许多人聚集在一起。他们拿出了谷物，摆出了牲畜，他们跪在地上，齐齐呐喊，磕头。

    忽然，从远山冲出一片兽群，咆哮嘶吼着，闯入人群。

    人群大乱，四下奔逃。也有人挥舞着简陋的武器，想要拼命。但妖兽皮糙肉厚，锋牙利爪，咬断了武器，拍死了人……

    终于，血迹彻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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