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经是二月初三,这年关算是彻底过完了,距离婚期已经不足一个月,墨弈城和朝瑰自然也该回京都了。镇国公府的云夫人一直为朝瑰张罗着嫁妆,虽然朝瑰已经说过了,这份嫁妆于情于理都应该是傅氏准备,皇后作为朝瑰的亲姑母这份嫁妆自然是不会亏待的,可是云夫人却很是坚持,称朝瑰到底是她的外孙女,这嫁妆怎么也要备上一份。朝瑰笑了笑,最后也没回绝。
朝瑰刚下了马车,就被一个人影飞速地抱走了,朝瑰被吓得一个失神,惊呼一声。墨弈城也被晃了一个失神刚要出手,却感觉那人的身影很是熟悉。随后就收了手刃。
那人的身影停了下来,一路的车马颠簸,外加上被人这么抱着转了几圈,一时倒有点头晕目眩。腿一软,墨弈城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朝瑰稳了稳心神,眼前的女郎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你是”朝瑰头晕,一时间真的难想象眼前的这个女子和贺雪联系起来。
看着朝瑰的表现,显然没能让贺雪大小姐满意。
贺雪嘟起嘴,双手叉腰,一脸的不忿:“傅朝瑰,你还没成婚呢,就这么重色轻友了,这才几年不见,你就把我扔脑袋后面去了?”
这女郎的一举一动倒是让朝瑰有了那么些许的感知,朝瑰挑眉,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贺雪?”
看着朝瑰怎么终于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了好歹才没至于继续嘟着嘴。
“怎么?这才几年没见,到底是把我忘了。”
朝瑰失笑,一脸的不可置信,将贺雪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当真是大姑娘了,这么多年没见,贺雪怎么又漂亮了?”
她们口中的几年,其实,已经快八年了。
想当年贺雪和父亲一起去了边境,一晃已经这么久了。
贺雪上去就抱住了朝瑰,倏的,竟然抽涕了起来。
朝瑰一愣,贺雪很少哭的,少到她都没见过,朝瑰安抚着她的后背:“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墨弈城看着两人如此,干脆也不上前去打扰她们了。抱着已经熟睡的嘉玥直接进了左相府
贺雪呜咽着:“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朝瑰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她视朝瑰如生命,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如此,任何人都不能撼动。当她得知傅氏一族的变动之后,那一瞬间的崩溃不亚于父亲。
她不敢相信皇帝竟然如此昏庸,她更不敢相信,朝瑰竟然会就此在她生命里消失。
朝瑰失笑,像哄孩子一般的安抚着贺雪:“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贺雪方才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真特么丢人!”
朝瑰失笑,这贺雪,果然还是那样的性子。看见贺雪,她方才能找到些许过去的自己。
二人牵着手进去了。
一进大堂,午饭已经备好,这左相府的一切都已经置办妥当,更有几分曾经的样子了,不过这对于朝瑰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在意的了,真正能留下父亲痕迹的东西当年已经洗劫一空,甚至父亲的墨宝都已经不知去向,更别提昔日里父亲收藏的金石字画。这些东西不在,父亲的影子也便不在。如此喧宾夺主的大肆装潢又有何意义呢?还不是把父亲原本的一片好地方给糟蹋了。
贺雪拉着朝瑰问着这些年她过的好不好,可却没有深问下去,贺雪最懂朝瑰,有些伤痛她不愿意说,只是会自己亲自把它们渐渐忘掉,如此,也好。
贺雪很难想象朝瑰这些年的境遇究竟是如何,前一阵子安相泽来过一回,她耐着性子没把他打出去。
听着他嘴里说出的一件件事,她想过无数次拆了那红袖招给朝瑰解气。
朝瑰一个千金竟然要被卖到那个地方去,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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