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一样,他只属于自己。”墨奕城说道,这是他对安相泽的评价。
贺雪似乎根本就没想到墨奕城会这么说。安相泽的父亲是当朝唯一的宰相,曾经的三足鼎立之势,早就随着当初左相一门被灭,后面的楚氏一族被屠被彻底破坏了。整个朝廷的重权全部集中在了安氏身上,眼光长远的人已经看出来安相一族将要面临的危机,如同一辆失了控的马车,不可避免地会重蹈傅氏和楚氏的覆辙。可是如今,空前庞大的权利还是在安相手里。
安相泽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整个帝都公子哥之中最尊贵的一个。可是南平郡的那个地方如今都已经全城封锁了,贵族个个都很惜命,更别提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涉险,这不会是那个麻木不仁的安相能做出来的大义之举。哪怕是皇帝下的命令让安相处理,安相也会为自己的儿子寻到一个替死鬼,可是安相泽,这个最不可能出现在南平郡的人,此时正在南平郡。
贺雪感觉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要不然她真的会动摇自己内心好不容易做下的决定。
“他会是你的好选择。”
正当贺雪想要离开的时候,墨奕城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这话来的毫无预兆,就像是一道惊雷,狠狠地击在贺雪的心上。贺雪一愣,墨奕城接着说:“他和他父亲不一样,他的心一点都不麻木,他是个好人。”
一种极度的恐惧在贺雪心里蔓延开来,贺雪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快要被墨奕城剥得赤裸裸,几乎能够让他一览无余,她必须离开这里,她不能再听下去了。
贺雪终于跑出了营帐,墨奕城看着她那几乎是狼狈而逃的背影,低声呢喃了一句:“但愿别错过了你一生的归宿。”
傅明灏的脚还没有完全好,公子澜打算回到帝都的时候好好为他医治,因为帝都的药品和环境怎么都要比边关好得多。
睿王班师回朝,长长的归来队伍虽然雄壮,却没有去的时候那么长,每一次的战役都是惨烈的,总会有那么多年轻的生命永远地留在战场上,回京的路,傅明灏时不时地撩起车帘向外张望,这曾经是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回来的路,不知不觉已经久违了。
帝都城门口,看着墨奕城的队伍归来,城门大开,那是帝都,他们回家了。
墨奕城派公子澜将傅明灏安排在左相府,毕竟那里安静,适合静养,最重要的是在整个帝都,也就只有那里,才姑且算是他傅明灏的“家”。
然而傅明灏却拒绝了,他穿着当年出征时的铠甲,他的身躯虽然照比曾经更加清瘦了些,不过依旧清逸俊朗,他要和墨奕城一起入宫面见皇帝!
墨奕城浓眉微皱,低声问道:“你做好准备了吗?”
傅明灏笑笑,依旧如多年前那般自信:“我是大煊的元帅,总不能让那个冒牌货继续在皇陵占地方!”
傅明灏的意思墨奕城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倘若这一次傅明灏不去,以墨奕城的性子自然懒得和朝臣辩驳,那么墨奕城此次出征就毫无功勋可言,留下的只有僵化边境关系,将大煊推入火坑,不顾大局这些罪名落到墨奕城的头上,墨奕城除了全部承担没有任何出路,因为这些文官是根本不会设身处地地为大煊着想,他们只会在那密室里谈政治。
而傅明灏的出现则是对他们来说不确定的因素,毫无疑问,傅明灏为大煊镇守边疆,这功劳自然是有的,而且在西夷被人折磨至此都没有投降叛国这对于大煊任何人来说都没有理由治他的罪,所以他的话在朝堂上皇帝自然也会有所考虑,再说傅明灏的神奇回归对于帝都百姓来说也是一件喜事,几年前“傅明灏”的棺椁是大年初一下葬皇陵的,那个时候家家户户虽然不方便出门吊唁,可是他们家家户户都在门口燃起长明素灯,足以可见傅明灏的民心,所以,傅明灏的话就是民心所向!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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