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秾秾,你怎么了?”孙奵古怪地瞧她。
林淡秾回过神来,下意识说道:“没什么……”
孙奵盯她一会,侧过身去,闹脾气:“……你要是不肯告诉我就直说了,干嘛这样敷衍我!”
“……”林淡秾叹息一声,转到孙奵面前,哄她:“阿美,你别恼。因着这事实在不好说,所以才不想让你知道。”
——孙奵,小字阿美。
“好吧。”孙奵欲言又止望她一会儿,见林淡秾实在不想透露,只能遗憾地道:“不过,如果哪天可以说了,你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
林淡秾被逗笑:“好,应你!”
孙奵也笑,却很快敛起,轻声提醒道:“文萱郡主到了。”
只见来人银粉敷面,发间是黄钗红石,衣裳乃金丝走朱。纤白明媚,未语先笑,正是今日寿星,文萱郡主。
她一来众人便都围了过去,祝她生辰之喜,贺她“千秋无限期”。林淡秾与孙奵也跟了过去一块说了些祝语。文萱郡主又羞又恼:“我的天哪,求求你们快别说了。我可不要在听这些了,年年都是这些话。”
她忍不住又发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爱过生辰,我就是喜欢办宴会!花朝节要办,生辰也要办,再过几天估计还要办!哎呀,不知道过几天还有什么好日子?”
文萱郡主说完,还故作深思,眼见全场都被她逗乐了,她绷了一会也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就这样了啦。”她语带笑意,目光逡巡一番,落到了林冉华和林淡秾身上。
——“是了,今天还拉了两个新朋友,我在花朝节上遇到的。”
林冉华也站在一边,文萱郡主走过去,拉她的手:“林家的女儿,林冉华。”见众人目光都聚了过来林冉华面色不变,露出一个极妥帖的笑容,不显骄矜亦不露惶恐。
文萱郡主又指林淡秾:“她妹妹,林淡秾。”
林淡秾垂首,腼腆一笑。
“冉华的诗词写得很有灵性,我前几天花朝节的时候和她一块游玩的时候,听她说月季,便去看月季;听她赞牡丹,便去看牡丹;听她说桃花,又去看桃花。”文萱郡主掩唇笑道:“到最后,就去赏她的诗词了。”
众人皆笑,却也不免高看林冉华几分。能单以文才得文萱郡主青眼的人,少之又少。再见林冉华纤纤女流,心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文萱郡主又说林淡秾:“这位林二小姐,也是奇思妙想,颇有见地。”
林淡秾仍是羞涩,不胜水莲花的娇羞。她做惯了这表情,也深知,这表情做出来便能少了很多事情。因为,没有谁喜欢和一个一直在羞涩、半句话也接不上的人对话。而林淡秾,也不怎么喜欢和这边的人对话。不过后来遇到了贪贫,对方是世外之人;几年后又遇到了孙奵,她可不管林淡秾娇羞不娇羞,总之就是要和你讲话、要和你交朋友。
林淡秾被她折腾的没法子——她本也不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很快便从了,当然心里还是有些变扭的。不过,说句实话,与孙奵交好后她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好多了。要知道,人终究是群居的动物。而今人古人,说到底,都是人。
文萱郡主似乎也不在意,只提了一句,便继续去说林冉华的诗词了。孙奵也凑热闹过去听了一耳朵,不禁神思飞往。
——好妙的比喻,好妙的构词。
倒是林淡秾与之同住一个屋檐下,对林冉华的文采她再清楚不过了。饶是她已际会过唐诗宋词,也不禁拜服这位不满双十的少女。有些东西当真是天赋之,半点求不来。
她见人越来越多,便自觉退了出来,静静立在一边,遥看着。
而林冉华被这么包围着、追问着,举止仪态却未有丝毫错乱,所问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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