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在云潭摆酒席。”母亲不容置疑地说道,“这么多年来,我给出去的礼金不计其数,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收回来,决不能错过?”
“要是骆带这个臭家伙不同意,你这酒席哪摆得成?”我必须泼她的冷水。
“我和他关系还不错,有信心让他配合我。”母亲说这话时底气明显不足。
“我们就你一个女儿,平生仅有一次摆喜酒的机会,现在我们又不差钱,确实应该好好摆摆。”父亲也心动了。
“看他明天怎么说吧!”我不忍心打击父亲,“希望他不要强烈反对。”
经过一番商量,我们决定请堂兄柳秋毫和三个表哥过来帮手抬钱,他们中两个人有车,去银行存钱的话也会比较方便。接到我的电话后,他们都兴奋莫名,我一再交代,此事不能声张,他们都保证说绝不会多嘴。
那晚睡到半夜醒来后,我再也进入不了梦乡。宝宝已经两个多月,虽说我还没有明显的孕相,可我时常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我很担心在经历了这么多不寻常的事情后,他是否还能健康地成长。
让我忧心的当然还有重病的父亲,不爱我却要娶我的骆带,甚至即将到来的五百万现金也让我产生了不安全感。
辗转反侧地熬到天亮后,我睡眼朦胧地起了床。父母也已起来,他们在忙着打扫卫生,准备迎接骆带率领的提亲的队伍。见到我后,母亲大惊失色,在她的再三催促下,我又回到了床上。
考虑到熊猫眼确实有损形象,我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许是太困了,我很快就如愿以偿。
我做梦了。梦里,我拉着一个大箱子在一大片油菜花田边疾走,骆带在身后追赶。许久,他追了上来,挡在我面前说道,秋菊,我是爱你的,求求你别走!我绕开他继续向前,他呆立在原地不动,我越走越远,希望他能再次追上来,可他没有。我很怕失去他,转身向他跑去,他竟然撒腿就逃,我把箱子丢弃在路边,拼命地追赶他,他却很快就没了踪影。
找不到他的我失声痛哭,我没有听到自己的哭声,却听到了门外母亲的叫声:“秋菊,八点了,该起来啦!客人们都已经到了!”
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抹了抹满脸的眼泪后,我回应了一下母亲。这一觉差不多有两个钟,补完这个觉,镜子前的我容光焕发。
堂兄和表哥们在见到我后自然是大加赞赏,为了对柳秋毫表现出特别的关注,从而坚定他捐肾的信心,我跟他聊起了他的工作,还暗示有机会的话将把他引荐到骆氏旗下的公司上班。表哥们都纷纷表起了衷心,并恳请我日后多多提携。我心情不错,一一应允。
吃过早饭,母亲刚收拾好残局,鲁强就打来电话说,他们准备下高速,预计十分钟后依时到达。
在母亲的提议下,我们来到教师楼大门外,翘首期待提亲的队伍。
刚到九点,三台红色的名贵跑车就缓缓向我们驶来,机灵的秋毫忙让门卫开门,接着还指引三台车停在了适宜的位置。
从第一台车下来的是骆带和鲁强,他们两手空空,随后,从第二台c第三台车上各下来两个人,他们都抬着一个沉甸甸的红色的箱子。
这样的阵势在云潭着实还没见过,四周很快就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群,他们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母亲笑得合不拢嘴,在跟骆带和鲁强打了个招呼后,她带着客人们上了楼。
我们六个则紧紧跟上。
不大的客厅里一下子涌进来十几个人难免显得有些拥挤。没有人说话,四个抬钱的随从进门后顺手把箱子打开,一捆捆泛红的百元大钞梦幻般地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骆带指着那两箱钱趾高气扬地对我爸妈说道:“伯父c伯母,这是骆府的聘礼,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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