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三,你这是在把我往死里逼啊!”
一个核桃被一只长长的手稳稳的接在手里。
“这还没到清明呢怎么就死啊死的呢?先吃个核桃,燕山的。”
“这么大的事你就给我一个核桃就打发了?”汤臣恩的嘴巴几乎撑成了圆形。
“那你想怎地?要不给两个核桃?”燕十三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认真。
汤臣恩几乎要哭了。
“也罢!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燕十三你给我记着,帮我照顾好辜小妹!”
燕十三捏碎了一颗核桃,把肉往嘴里一送。
“你汤捕头什么时候也学会讲笑话了?你本来不就是三长两短吗?”
汤臣恩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别逗我了,算我倒霉,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可答应照顾好辜小妹?”
燕十三点头道,“说吧,我答应你照顾辜小妹。”
汤臣恩走后,燕十三立即把钟南一找了过来。
“南一,情况比我想像中的更严重,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是说……快活王,他真的还活着?”
“很有可能!汤臣恩告诉我,聊城那晚之后的一天,他看到了一位老朋友。”燕十三神色凝重的道。
“谁?”
“喜公公!”
“啊?这怎么可能?那一战的前一天喜福海不是就已经被岑文卓给干掉了吗?”
“我跟汤反复确认过,他发誓他没看错。不管怎样,这件事透着古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喜福海还活着,那就足以证明两件事。第一,岑文卓可能有问题,第二,怪不得那一战我们从一开始就很被动,极有可能是快活王提前知道了郭九龄的计划。”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快活王和喜福海为何隐忍到现在?以快活王的作风,他绝对不会忍上十年!”
“这个我无法判断,现在你赶紧去一趟龙岗坡,看看埋葬岑文卓的墓地里到底埋的是什么,如果尸骨还在的话,确认一下右手小拇指指骨,岑文卓的小拇指是被我削断的。路上小心!”
看着钟南一有些苍老的背影,燕十三不禁感慨万千,当年忠义社的那帮老家伙也没剩下几个了,但愿龙岗坡一切平安。
而他的脑海中岑文卓的影子也开始浮现出来。…………
叶天赐的伤势在诸葛勤的治疗下以惊人的速度康复着,胸前的第三道疤痕让叶天赐的身体更多了几分野性的健美。
看到燕十三走进来的时候叶天赐感觉今天义父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天赐,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条疤痕是怎么得来的吗?”
“义父,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你是指这条吗?我当然记得,这是十岁那年你把我扔进野狼谷后被狼抓的。”叶天赐把手指伸向了肋部一条长长的疤。
燕十三点了点头。“其实,你的第一条疤痕是在左胸心房偏上的位置。天意啊!想杀你的人不知道,其实你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
叶天赐的脑袋轰的一下,他突然有种冲动,想让燕十三把他的身世以及关于他的一切全盘托出,但终究是忍住了。
“义父,你今天是怎么了?”
“二十多年了,我想有些问题你一定在心里问了几百遍、几千遍了吧?”
叶天赐感受到了燕十三强烈的情绪,自己也被那种情绪所感染,眼神也变得很不自然起来。
“义父,你想对我说什么?”
“今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以后的路会很长也会很难,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为什么是今天?义父,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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